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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论语•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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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讲个故事:话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便四处寻找长生不老之药,开启了漫长的求仙问道之旅。据说在秦始皇最后一次东寻找药的途中,有一天他突发奇想,决定微服出访,独自一人钻进深山老林里,去寻访仙人。不料他迷了路,昏倒在深山里,被山里的一个农夫搭救了。秦始皇亮明身份,说为了感谢农夫,可以满足他两个愿望。农夫说,俺的第一个愿望是不想干活。秦始皇点头答应。农夫说,俺的第二个愿望是长生不老。秦始皇听后,惊得夺门而出。他下山返回营地后,令大队人马即刻返回咸阳。途中细思极恐,最后吓死在回都城的半路上。
故事里的农夫,道出了人类两大顶级欲望:不劳而获和长生不老。古往今来,上至帝王下至百姓,人人都想长生不老。有多少帝王将相,渴求长生不死,又有多少仁人志士,苦其一生试图破解生死之迷。古代人探究长生不老的方法有两种:一是拜神求仙,渴望利用超自然的力量,实现长生不死的目标;二是自己动手炼制丹药,服用后长生不老。神仙不可靠,万事靠自己。今天,无数科研人士依然在苦苦探索长生不老之术。这个古老的研究方向,如今有一个全新的称谓,叫抗衰老研究。
然而,万物有生就有灭,乃自然的法则,也是每个生命个体必经的历程。人虽然自誉是万物之灵,但仍逃脱不掉从生到死的自然法则。“老而不死,是为贼!”是孔老师与老朋友原壤开玩笑时说的一句话,被后世过分解读。“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弟子子夏的观点,似乎代表了孔老师的生死观。佛家养生,吃斋念佛追求的是极乐世界。道家养生,炼丹辟谷追求的是羽化成仙。孔老师的养生思想,跟佛家、道家养生追求的不一样,并不追求长生不老。子曰:“未知生,焉知死?” 孔老师反对长生不老,他创立的养生模式,是“君子养生”模式。孔子的养生思想,氤氲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其可贵之处在于,并非一味追求生命的长度,而是更注重生命的宽度和厚度。
假如一个人的人生,活得像春秋时代的原壤一样糟糕,还天天梦想着长生不死。在孔老师看来,这样的人苟活着,是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的。所以,当孔老师看见“葛优躺”的原壤,火冒三丈,用拐杖敲着原壤的腿,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小时候狗屁不懂,长大了垃圾一辈子。你妥妥滴是一枚生命的贼啊。”他老人家一边打,一边喊:抓贼啊!抓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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