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二战后艾森豪威尔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做校长,在演讲辞中称听讲的教授是“雇员(employee)”。马上有一位教授站起来反驳,我们不是雇员,我们是哥伦比亚大学。
我在大学中研究和教授物理学,我不会说出上面的话,也不确定能说出什么。
在课堂上,我曾给学生展示了一首诗,“Nature and Nature's laws lay hid in night,God said, Let Newton be all was light ”,然后,展示了我的翻译,“造物七日,意旨暗藏。上帝发话,牛顿出世。光明一片,万物洞彻。”并告诉他们如果以后要引用译诗,别忘了带上我的名字。在学院每两周的例会上,还有博士教授会上,主讲人在台上不停的说,这么搞可以赚到多少钱,那么搞可以赚多少钱。有时,我会在台下就玩一个“嘴巴发声”游戏,假设主讲人的嘴巴的运动是我用计算机程序可以控制的,但是发出的声音是另一套程序控制。看着看着,你会觉得控制嘴巴运动的程序和声音的程序结合得如此之好,真令人诧异。
今年我开了一门课程,热力学与统计物理。在学院的某次会议上,被表决为选修课。这门课是我在大学以及研究生阶段最喜欢的一门课,当年曾经邀几个志趣相投的家伙组成了一个“统计物理研讨班”。现在这门课程有14个同学选修,而隔壁的“网页设计”有二百多人。当我一进教室,老毛病了,就认为那几个坐在教室后排的家伙与我志趣相投。我在台上讲了统计物理如何跨越了微观与宏观,讲了现在更大的挑战是理解动物群体、细胞构成的有机体、甚至市场如何从微观个体构成。可是,课间休息的时候,人又走了几个。回到讲台,我告诉他们应该有一本课本,而且推荐了一本英文的参考教材,下面传来几声叹息。下课后,我开始回忆我第一节课的演讲,讲台上,演讲人在挥舞手,摇着头,发出声音,下面还有几排学生,面对着讲台坐着。
我还在研究着,讲授着物理,也仍然认为好的科学和物理是有趣的,但我不会向周围的人说。
2012-2-26 胡锋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4-11-23 01:29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