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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美丽的和尚头开花了,白色的花瓣,紫色的花药。
1 美丽的和尚头
和尚头,看上去有些美丽。一蓬茂盛的绿叶丛中,伸出一长长的茎杆,顶一圆溜溜的头状花序。从带刺儿的嫩绿花苞,到渐次绽放的白色花朵,再复到带刺儿的累累果实,都像极了和尚头,况且还是一位剃青后未来得及剃除新发的和尚头,为一带刺儿的“愣头青”。
和尚头的基生叶集中于基部,茎干和叶子具刺毛,就连头状花序上一圈的苞片也带硬刺儿,每一朵小花周围的小苞片叶也有带刺的长喙。然而,在这浑身带刺儿的植株上,冒出一支长长的花葶,顶着一个圆溜溜的“和尚头”—— 头状花序。
幼嫩时,小和尚头隐藏着一粒粒花蕾,那带刺的苞片不懂掩饰地探出身子。嫩绿嫩绿的花球,有几分青涩,几分可爱。当花期如约而至,和尚头变得饱满,小花依次绽放,紫色的花药挺出白花瓣,探出个小脑瓜,兴奋地招呼着来往的小蜜蜂。
亭亭玉立的和尚头是美丽的;埋藏于地下的肉质根还是传统的中药材哩。它具有补肝肾,强筋骨、活淤血等功效,《本草纲目》、《滇南本草》等民间医典早有记载。事实上,和尚头只是昆明地区的俗名,在其它地方,也称之为续断、接骨、山萝卜等。单从“续断”的字面意思来说,它的功效确实很神奇:“续断,续断,断了再续!”这是民间长期以来简单、浅显又直白的表述。
图2:含苞待放的和尚头
2 和尚头的美丽
和尚头,很常见的野草。我国大部分地区,如云南、四川、贵州、湖南、湖北等地都可看到其普通的身影。在路边、沟畔、草地和林缘,看到和尚头的花和果,总会想起汪曾祺先生的小说《受戒》。那是一个散发着芦苇清香的水乡世界,在桨声“哗 - 哗-哗”的宁静中,有刚进荸荠庵的小和尚,还有坐在船头爱剥莲蓬的农家女小英子。
在赵庄,当和尚就跟学手艺、做匠人一样,只是一种活法。仅有六人的荸荠庵不设清规戒律,他们携家眷在庙里居住,带水烟袋去做法事,吃肉也不瞒人。在大殿上杀猪过年,只不过比平常人家多了一道程序:几个师傅忙活杀猪时,当家的大师傅会神情庄重地念“往生咒”。
小英子家四口人,有几亩地,英子爹是个干活的“好把式”;恰逢风调雨顺,日子兴旺。农忙时,插秧收稻种荸荠,小和尚就会划船过来帮忙。农闲时,英子娘养鸡鸭、磨豆腐、腌萝卜、编蓑衣、还绣花,小院不时飘出桂花、栀子花的清香。
17岁的小和尚明子,机灵能干,还会画画。他应小英子的央求,给准备出嫁的姐姐大英子画凤仙花、石榴花、栀子花、腊梅花,让她照样绣花做嫁妆。当了和尚的小明子,当然要去大庙里烧戒疤,受戒。小英子顺道去镇上买东西就用船送他、接他,划船的当然是小明子。
汪曾祺先生的文字,朴实无华,慢慢地带你进入一个温暖安静的世外桃源。人性的率真、善良和美丽,在诗意的画面里,静静流淌。看完《受戒》,合起书,就会想起路边盛开的和尚头:普通花草也很美!
图3:换个pose,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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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9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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