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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宫——（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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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下午，萧楠都在收拾她的屋子。她像个疯子一样，把所有的东西擦了一遍又一遍。她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新环境里住多久。她很清楚，很快，也许明天她就会离开这里。想到前几天刚交的租房押金，她很后悔。真不应该交，太亏了。想了想，她笑自己像个白痴一样，竟然会为这种事情后悔。萧楠把所有物品重新摆放了一下，近看远看地斟酌着位置。在床头上，她摆放了一个波希米亚风格的烛台。这是前年圣诞节时，钟文送给她的礼物，是她最喜欢的礼物。她小心地擦拭了一下，银白色的光更亮了。她点燃了蜡烛，静静地看着，又吹灭了。
“今天晚上，你会更漂亮的。”
她扯下白色的床单，换上一个红色的。让这个屋子看上去更加温暖。萧楠不喜欢红色，让人心烦意乱。她轻蔑的看了一眼，就捡起白单子，裹成一团，进了卫生间，打开洗衣机的盖子，把这团东西扔进去，有重重地盖上。她靠着墙壁，冰凉得让人清醒。对面的镜子让萧楠看到自己在大口喘气，她感到有些慌，挪到洗手池前，用凉水泼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要平静。萧楠换好衣服，化了很淡的妆。她反复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站起来，坐下，一切都好。她对自己笑了笑，熟练地挽起过肩的长发，用一根银簪扎好。
夜晚没有忘记眷顾这间不大的屋子。萧楠没有开灯，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钟表滴滴嗒嗒滴走着。忙了一下午，萧楠有点饿，但是她却什么也吃不下去，想到食物，她甚至想呕吐。她有些累了，但是脑子却清醒得很。她只是希望时间过快点，再快点地流逝。
她想到钟文，她不知道钟文在做什么。在吃晚饭？在加班？萧楠想不出来。她不断地警告自己别再想钟文，她不应该再想，永远都不应该再想！
在九点到来之前，萧楠拉上了墨绿色的窗帘，把这间屋子隔离了出来。她点亮了烛台上所有的蜡烛，又看了看屋里的一切。她穿上大衣，走了出去。
萧楠坐在楼下的椅子上，当她看到吴桐走来时，她起身快步走过去。
“你怎么出来了？害怕我找不到？”
“你毕竟是第一次来。”
吴桐笑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很少见你这样。”
“傻子。”萧楠笑了，用拳头轻轻地垂了一下吴桐的胸口。她没想到吴桐会一把攥住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你干嘛？”
“那……好吧。”吴桐耸耸肩，“快带我进去吧。”
此时的吴桐用余光打量着身旁的这个女人。两个多月的交往，让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钟文会对萧楠那么喜爱。她的确很好，宽容、沉稳、有知识。她算不上漂亮，但是吴桐就是说不出是什么在深深吸引着他离这个女人越来越近，他觉得萧楠太美了。
他想到了钟文。他问自己是不是对不起他。就在今天上午，他还接到过钟文的电话，问自己是不是见到过萧楠。不过，萧楠说过，她已经决定和钟文分手了，这又让他心安理得——那样的男人配不上这个女人。他又想起钟文曾经对萧楠的一句评价，“这个女人能让我安静下来。”吴桐没有这样的感觉，萧楠让他兴奋。
这会儿，他在想象萧楠的家。虽然他交过很多女友，见过那么多女人的闺房，可还是想不出来萧楠的家会是什么样子。
“请进。地方小，你别介意。”
“我还以为，你的家会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呢。看来这次你让我失望了。”
“能有什么不一样。我和别人又没什么差别。”
“在我看来，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萧楠脱下大衣，挂好，看了吴桐一眼，“你真贫。”她拿了一双拖鞋，走到吴桐面前，蹲了下来。“抬脚，换鞋。”吴桐有点吃惊，看着萧楠把自己的鞋拔掉，然后套上舒服的拖鞋。萧楠起身，笑了笑，帮吴桐把外衣脱掉。就在她去挂衣服的时候，吴桐从后面用力抱住了她。
“你干嘛？吓着我了。”
“是吗？我就是要吓你。把你的魂儿都吓没。”
“松手，快点。”
吴桐明显感到萧楠的口气变得柔软温和，像在撒娇一样。他放开萧楠，两手扶在墙上，把萧楠围了进来。
“你今天真美，非常美。”
“谢谢。”
萧楠笑了。吴桐看到她眼睛里的闪烁的光，那么诱人。他的脸慢慢靠近她，他想吻她。他觉得这个女人肯定不会拒绝，还没有哪个女人拒绝过他。萧楠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他。当他就要吻到萧楠时，萧楠笑了，用吴桐的外衣挡住了自己的脸。
“你不愿意？……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大小姐，你不会是在玩我吧。我可不是钟文，没有那个我可不愿意，也受不了。”
“只是……什么事都要有个过程啊。”萧楠把吴桐的衣服挂了起来。
“好啊。你来告诉我什么过程。今天我既然来了，可就没想走。”吴桐的声音不大，却是一字一句清晰的很。
他又把萧楠围在自己的这个城里。他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既然喜欢迂回，喜欢兜圈子，那我就陪她玩。我喜欢这样，不过我可是个天才的猎人。她今天别想跑出去了。
“你闭上眼睛，我来教你。”
吴桐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有些不情愿，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乖乖地闭上眼睛，等着萧楠的这个过程。好，看你有什么花招，等过一会儿，可由不得你。看我怎么操你，操得你牙齿咯咯地响。
钟文闭着眼等了一会儿，猛地睁开眼发现他的城里空无一人。他看到萧楠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微笑地看着他。他顿时明白了，走过去，吻她的嘴，深深地。他想让这个女人借此放下所有戒备，变成他的附庸品。萧楠有点喘不过气来，咳嗽了几声，笑了。
“我……”
“不，别说什么。这样很好，我很喜欢。”
吴桐去抚摸萧楠的腿，慢慢地。他透过丝袜，可以触摸到那双腿的细腻和柔滑。他慢慢地往上，在往上。萧楠没有拒绝，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吴桐的手，另一只手护在自己的衣领处。吴桐喜欢这种感觉，开始沉溺于这样的爱中。当他再往上时，发现萧楠没有穿内裤，那潮湿的浓密的幽谷一览无余。随即，伴随着一生微弱的呻吟，萧楠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这让吴桐兴奋不已。
他抱起萧楠，那她扔到床上。
“宝贝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萧楠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样，顺从地分开了双腿。她把自己的拇指放在嘴里吮吸着，发出啧啧的声音。吴桐感到此时的萧楠就是一只漂亮的母鹿，而自己就是一个猎人。他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成功，自己的枪可一定要好使。他站在床尾，脱去了所有的衣服，赤裸地站在萧楠面前，他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信心。他慢慢地压在萧楠身上。他能感到萧楠的身体变得发热，在微微颤动。他吻萧楠的脖子、很轻、很熟练。他看到萧楠闭上了眼睛，嘴微张着，像个敬业的演员一样，似乎会很快进入了角色。
“所有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别人面前矜持，在自己的床上淫荡。我更希望。希望我们会让彼此满意。”
他解开萧楠的衬衣和胸衣，轻轻地揉捏着，他想用之间和舌尖让萧楠变得柔软，成为一个奴隶，属于他的奴隶。吴桐甚至忘了这是在哪里，他完全沉溺其中，什么都没有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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