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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眼泪和文字能将我的追思带去何方?我只知道眼泪是源于自怜自怨,而文字是关乎一位长者……
敲出第一行字,我决定任性文字的风格……
小时候总追着撵着被人剧透,因为每每当死神随着偶像命运的跌宕隐现出狰狞,我就被纠缠得很难过,非要当生或死塌缩成一个消息,也就消减了挣扎与恐惧,只留下了纯洁的崇敬与哀伤……于是死亡也就温和起来……
小文老师也是这么的温和的离去……不曾给我们留下担心和惶恐的丝毫机会,直接将自己的离开简化为一个消息……
写到这里,老邪的形象就幻化成一双狡黠而羞涩的笑眼……我没有见过老邪的动态表情,我只能依靠想象。
我不是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担心,因为一直听说老邪的身体并不强壮,但总以为一个人若能够春秋笔法热血柔肠地在博客上东拉西扯,那自是远离死神的逼迫,笑傲偶得的小恙,就这么病怏怏的长命百岁的人有的是,我自不必担心,但等最凑巧的机缘拜会……
我不清楚老邪如何预计自己的归期,我只知道2014年的6月有一篇《关于“尊严死”预嘱》,我觉得他的选择是一个自尊自爱的人体面的选择。而今他连选择的痛苦和遥远的牵挂都不曾麻烦大家,就痛快洒脱任性地走了……
2014年9月末,凑巧了几多公事私事,我匆匆赶往北京,住在北师大后面的小旅馆里,伺机瞅李老师的空闲前去拜会,我想小文老师无论早晚有些时间,我随时都可以拜访。
电话小文老师的手机,已是心动怦然,不知道那一句“我是CY”说出时,那头传来怎样亲和的笑声,风趣的话语……电话无人接听,短信也没有回复,我有些焦虑,只好求助科学网的短消息,小文老师很快回复:“太遗憾了,我现在在成都。今后吧:'(”。我虽遗憾,但自知此行诚心不够,拜见院士还不是专程预约,该当以后再找机会再跑一趟,当时也不懊恼。
半月之后,忽然一天收到了小文老师的手机短信:“CY,你好!真是抱歉,我9月22号离开北京去四川,把该手机落在北京家里了,故今天回京方看到你的短信。错失一晤,还不回信,真是失礼之至!祈谅!小文”……我知道老邪亲和,但未料细致至此,时至今日,当我敲打这几行字,却已泪流满面……想来我与老邪的交往,竟只限于文来字往,连个电话都未曾通过……
本想年前找个时间专程拜会,实在是没想到老邪这么快就走了……
悔恨懊恼没有早点拜见老邪……二傻师傅说:是啊!否则你的境界会高出好多的。。。
就是,没别的,就是太懒惰,就是太矫情,怎么在科学网混了六七年,北师大也出出进进,怎么就没见上一面呢!
PS:周末全是计划性的人人对面的事务,不是给孩儿们辅导物理数学,就是陪老妈照顾老爸,今天终于有一天的时间,本打算一气呵成,却力不能及,每每在博文间游走,时间就偷偷溜走了……刘立那里温婉细腻的刺挠我,QQ里的小朋友也做鼓励状,老邪曾说学我(一)(二)……地写,我再故技重演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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