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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还有多少值得回忆的苟且(一)
————写在六一儿童节后
儿子问:“爸爸,你是奶奶生的,我叫你爸爸。那谁叫我爸爸?”汗已出,勉强回答:“等你有孩子的时候ta就叫你爸爸。”“哦,那小弟就变成二叔了是吧。”(无语)我问:“儿童节需要什么礼物?”儿子摸摸脑袋:“哥斯拉怪兽妈妈已经买了,已经在到我们家的路上。我今晚就把跑跑老师给的巧克力吃完就行了。”(好吧)我问:“1+1等于几?”答:“等于2。”(欣慰)接着问:“2+2等于几?”“等于。。。。。3。”(奔溃)陪着孩子成长,其实就是这样的过亭语而已,我是乐此不疲。之前有一首流传很广的歌曲,叫《机器铃 砍菜刀》,里面有这样一串歌词:你知道我有多想回到老家和泥巴,再捞着那些光腚伙家去坑里逮青蛙。给俺爷爷卷袋烟叶 ,听俺奶奶拉拉呱。他们这一代人没有文化但是很伟大,我想不起来那台黑白电视演哩啥。也想不起来鞠萍姐姐当年说哩话,我找不到我跳房子踢哩那片瓦。谁知道我哩弹球和票夹都放哪里啦,一个沙坑一个秋千俺就能玩上一天。饿了爬到树上摘点槐花吃点榆钱,马泡有多香 桑葚有多甜。溜溜菶菶架戏台,再抓把黑添添,谁捅了马蜂窝谁被蛰哩疙瘩多。谁晚上尿了床白天就得少玩火,谁骑着大梁自行车。扎过麦秸垛,谁哩作业最多谁,就捞不着一起唱儿歌。回想起儿时干的那一串串荒唐事,自己都能把自己乐醒。
我小的时候整个生产队的同龄孩子有十几个,上学玩耍呜呜啦啦一大帮,虽然上小学要走一段县道(大马路,我小时候不是柏油马路,还是石子路),但是那时候车很少,所以,早上吃完早饭我们都结伴而行上学,家长也不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记得,那时候我家还在村西头,要㧔(guai,第四声)着书包(那时候没钱买背包,只是个装书的布袋子)沿着村中间的小道(水渠坝)上学。这个小道很特别,由于是水田灌溉用的水渠坝,宽仅有半米宽,自然是可以在上面走路的。在水渠坝的半腰上还有一条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的小路,宽度也仅有半米宽左右,两天小路相距仅有一米,但是高度差也得有一米,因此,同时走人也不觉得拥挤。两条路远远望去就像工厂流水线上的传送带。小路下面就是排洪沟,夏天水很多,冬天结冰,是捕鱼捉蟹的好地方。这么窄的小路大人们都可以骑着二八大扛在上面走,有时甚至还能带着孩子,相当厉害!顺着这个水渠到头再往前就是石子路,一直通到学校。学校离家大概有2公里左右,每天大家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打架,一起放火,一起捕鱼捉蟹。
童年的乐趣很多,记得我上一年级的时候,一上学我就把我把喝酒剩下的白酒瓶揣书包里,到学校花五分钱到学校小店把瓶子装满汽水(所谓的汽水就是糖精、水和颜料的混合体)慢慢的省着喝,下午喝完这一天的学也就快结束了。放学铃声一响,大家冲出教室,排好队,拎着空酒瓶子回家。路上基本聊的就是奥特曼和怪兽,谁的溜溜球多,谁的纸牌打得好,谁有好吃的。。。就是不聊谁的成绩好,谁的衣服鞋子好看,因为大家都穿的都差不多,艰苦朴素,放荡不羁。小学五年,我没有穿过像样的鞋,所有的鞋基本上都是我妈亲手做的,材料都是泡沫底加布帮,有时能好点就是能在泡沫底上缝块布,这样脚就不臭了。这种鞋有个非常好的优点就是轻,估计赶得上北京的内联生。下河洗澡不沉底,一捞就走。我记得我上小学五年只在集市上买过一双鞋---雨鞋。自己那时候已经五年级了,穿上脚就舍不得脱下来,甚至晴天我也照穿不误,直到这雨鞋变成了凉鞋,到处漏水,我才舍得放脚。
想起小时候,我上小学,我弟还没上学。上学总得有一身像样的衣服吧,我妈节衣缩食只省出了做一条裤子的钱。做一条裤子两个孩子闹怎么办? 思来想去她就到村东头的裁缝店里选了个弹性极大的面料,做当时很流行的踩脚裤(一种裤脚踩在脚底的舞蹈裤),由于有较好的伸缩性,即便兄弟二人个头差距不小,但是二人依然能共享这条裤子。经过漫长等待(其实也就两天),终于看到了美丽的踩脚裤,也顾不得旁人,脱个精光现场试裤,穿上之后得意洋洋,倍有面子。我弟看我穿了也嚷着要穿。我是老大,我还上学,我先穿。他也没办法只能等机会。为了能穿上这“新”裤子,他算准我放学的时间,迎我一里地,愣是在水渠坝上等我,当场扒我裤子,我看到他撒腿就跑,这时候谁还管得了兄弟手足之亲,能多穿一会是一会。每想起这些,对我家这个二弟还是有些许自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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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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