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铁岭之行纪要（2001.8.11-20）

黄安年文  黄安年的博客/2022年12月16日（第31696篇）

2001年8月11日-20日，我们有次天津、铁岭之行，其中8月12-15日，新世纪海峡两岸中青年学者《红楼梦》学术研讨会在天津和北戴河举行，吕启祥参加。8月15-20日为我们参加铁岭红楼梦研讨会。下面是当时我们记事本中的相关记叙，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我的随机只是我这个红外线人的纪实记叙，和吕毫无关系。

吕启祥2001年记事本

八月十一  上午道前海集合，中巴送到天津，次日中青年学者会开幕式。

十二 移师北戴河，

十三 整日研讨， 24人发言

十四 山海关，中午绍堂秦皇岛做东，晚到南戴河

十五 闭幕 王蒙来， 下午大轿车送到铁岭

十六 上午铁岭会开幕式，下午东道发言，周汝昌索隐，敬圻来

十七 天雨泥泞， 腰堡朝圣  下午安去讲课， 这边发言

十八 上午研讨， 下午招商， 晚逃回送敬圻

十九 上午至沈阳 于景祥招待 晚上火车

八月二十 星期一 早七时多到达北京

黄安年2001年记事本

8月15日,阴历六月二十六日，星期三，C22-28 度,晴，铁岭，晴，气温和北京相当

   今天开始铁岭之行。11点20分我乘车到了北京站，周汝昌是我第一次见面，所以感到特别高兴就能和他随便交谈，看来他十分地高兴。我们一行10人（周家三人，蔡义江、杜春耕、孙隆椿、张书才、段启明及其博士生等人。我和段启明在一个包箱里有着许多共同语言，同时又和蔡、杜、张、孙等闲聊很有意思也有收获。2537次北京—通化普快列车12点出发经丰润、唐山、山海关、秦皇岛、锦州、沈阳等地于晚上10点7分到达目的地铁岭。会务组将我们一行10人接到了龙山宾馆会址，安排停当后已经10点40分了。我和吕安排在5304套房里，吕已经先期在那里了。休息时已经12点多了。

    这次铁岭之行为他们一再盛邀。

8月16日,阴历六月二十七日，星期四，C23-29 度,晴

   上午在一号楼举行2001年全国《红楼梦》文化（铁岭）研讨会的开幕式，看来这是一次由政府出面的力图把铁岭确定为曹雪芹祖籍的政府行为。市的领导班子几乎全部出席，副市长丁柏仲主持会议，市委书记王专发表讲话。周汝昌的发言引起了媒体的极大关注。他称这次来铁岭是“朝圣”来的，他的发言对于李奉佐铁岭说的研究成果作了夸大其词的廉价推崇。但是开幕式后应该继续主题报告或发言而进行，所以浪费了一段宝贵时间。开幕式后合影，我尽可能往后站，只需露头就行。剩下时间参观彭祖述先生的《红楼梦》微雕，堪称一绝。他倾其家产，年复一年，终有所成。遗憾的是光顾者甚少。据徐菊英称北京大观园将展出这些微雕。

   下午开始大会发言，按照主持人的计划会上有12个人的发言，第一个是李奉佐，他做了75分钟的发言，而且一开始就对辽阳说和学刊进行猛烈抨击，显得很不合适，所以当时就遭到林正义的抗议，预示着这次会议将是不安定的。接着周的发言虽然很有魅力，具有吸引力，但是整个的思路典型地反映了新索隐派的研究方法，有些推论显得极不恰当，如说红楼梦里已经写明了曹家祖籍在铁岭。他说，根据他的最新考证结果，《红楼梦》中的四句话：‘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白里，容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真如铁’。书中提到的“铁网山”既是铁岭，“弱水”即是松花江。周还献给大会事前准备好了的诗两首：“篷莱弱水在何方？三省连翩一瓣香。此日襄平传盛会，红楼渊源更流长。”“潢海谁直辽海同，铁山布网打围风。襄平汉县明边卫，写入红楼地也红。”诗赠雪芹祖籍地铁岭。显示周先生的铁岭情结。

    大会头两个发言从一点半到四点40分已经三个小时了，这样整个打破了原定的大会安排。显然这次会议将有一场公开的或者会后的有关曹雪芹祖籍在铁岭、辽阳、丰润等地的重大争论，估计会议将会发生许多争论。

    晚上预报，第二天沈阳地区有大雨到暴雨。因为盼望已久的刘敬圻下午已经来到铁岭，所以吕晚上和刘长聊。文彬来找商量要我晚一两天，以便安排从县里来的干部来听报告，我觉得这样的刻意不宜，还是和大家一起走好，不要增加市委办公厅的负担，以不讲为好。

8月17日,阴历六月二十八日，星期五，C22-28 度,铁岭上午大雨，下午晴

   今天上午预定参观曹雪芹“租籍”地腰堡、坟地、博物馆、周恩来早年就读的书院。出发前看到铁岭日报以十分显著的地位连续报道铁岭会议，16日有对周汝昌的专访和对张庆善的专访，17日则有研讨会的报道等。报纸报导在昨天市委市政府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有记者问：“曹雪芹关外祖籍铁岭说本次研讨会能否被认可？”王专回答：“我们希望得到认可。”出发前市委副书记和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宋彦麟通过胡文彬找我说下午要我给市委机关党委干部作报告。

    整个参观有点出师不利，刚到坟地就遭雨大雨，三辆大轿车陷入泥潭无法自拔，而零时找来的拖拉机也不能把轿车拉出，无济无事。无奈包括三位全国政协委员以及70多岁老专家等，都无一例外地冒着中雨下车步行泥泞不堪的昨天刚刚压过的土路一走就是好几里地，全身湿透，二度转移，滞留了两个多小时。无奈其他计划一律取消。我下午一点有报告，胡安排小车送我及孙部长、吕及刘敬圻先走，到龙山宾馆雨停止，时已12点15分了。我们赶紧刷鞋换衣沐浴，下楼吃饭时已经12点饭，我们的位置已经没有，我匆匆就餐后，准备下午在市委的讲座。

   下午1点市委常委兼宣传部长宋来请我到市委机关党委书记主持的报告会作报告。我从1点半到4点10分面对200名处级市委机关干部，以《美国经济与中美关系》为题作了报告，我的报告没有讲稿也不休息，一气呵成，从申奥成功和入世谈到中美关系，从美国历史发展特点谈到中美关系中三次战略转折，从南斯拉夫使馆挨炸谈到美机撞落我战斗机，得出若干启示性结论。各方面反映很好。

    4点45分后我接着参加学术会议旁听发言。

    晚上去市博物馆看红楼梦书画展和笔会，回到宾馆已经10点半了，而老蔡至少有16份笔会清单要完成。

8月18日,阴历六月二十九日，星期六，C21-25 度,北京暴雨,铁岭,晴

   今天是会议的最后一天。上午大会继续讨论，按规定有12个发言，据说其中还有周先生的发言，上午的发言已有不同声音，然而周的发言充满火药味，咄咄逼人，对傅憎享和曹仪简的观点大加讨伐。前者主张辽东说，后者认为曹氏的后续之谱不实，从而使周大发雷霆。邓遂夫，对师大新版红楼梦，说三道四，使得曹立波要求再次发言。

会议其间有关返程车票一事校得乱七八糟。本来杜、胡、铁岭在铁岭驻京办事处已经正式宣布邀我参加，但是我一直犹豫是否要去。后来觉得可以顺便为铁岭教育做些贡献，杜说何涛也去，吕也动员，这样也就作了去的准备。杜说我和何两人的车票是自费，后来杜又说过，反正车票是铁岭方面出，这样我一直以为车票问题是铁岭解决的。来到铁岭我从未想到要我自己来解决车票问题。从一开始杜就是19日我们几人同行在沈阳还有活动，后来知道周家三人18日就要离铁，谁知上午传来周改票，三张18日的票中有一人变成了吕，而我的票还没有到手，这样的乱弹琴实在令人感到纳闷。我对杜表示，干脆我18日离铁算了，但是杜认为不妥，直接找到了大会秘书处和市委书记，并且从他手上拿到了19日的卧铺车票，也不需我自理了，因为我给市委做报告，理应安排车票的。其实，对我来说，自费也不妨，而且作了自费的准备。

    上午讨论会的结束已经使整个铁岭大煞风景，这时人人准备散伙各奔西东了，但是我的车票还在七上八下。下午是招商引资会及大会闭幕式，有将近一半的代表并没有与会，以示不满，我到是参加了全过程。邓遂夫居然抢先发言，吹嘘自己和端木蕻良的私交和承诺。会上还是可以听到不同声音，只是对于已经按照坚定方针办的市委恐怕没有太大帮助。4点半会议结束。

  晚上召开小型座谈会本有吕参加，但吕L晚上一直在刘敬圻屋里，虽然会议主持人三次来催，但是还是没有去。晚上九点我下去参加送刘敬圻离铁岭返回哈尔滨。回到4304房间后梁魁智等两人来吕房间里来聊。

8月19日,阴历七月初一日，星期日，C22-28 度,晴

   今天大队人马离开铁岭。由于临时出现三位女将陪同蔡、杜两位，整个计划被打乱。他们五人自行去沈阳，我们在沈阳会师，因为车票在我手里。我们一行五人（加上张书才、张庆善和孙玉明及张国星父女）分乘两辆轿车经高速公路直奔沈阳，张国星谈了许多学术界的信息。上午10点15分沈阳辽海出版社派人来接我们直放沈阳，中午在沈阳一家高级餐厅由于景祥两桌宴请，据说他对我们两人特别优惠，住铁岭4304房间就是他的主意，而蔡、杜两位只是在没有套间的4310房间。宴请一直延续到下午三点半，原定去出版大楼的计划落空，只能在附近的一家旅社休息。晚上在附近的餐馆便餐。8点赶回旅社，于在那里等候，我们在出版集团停留了20分钟，即赶往沈阳火车站。

   晚上8点50分我们在沈阳车站会师，但是蔡、杜两人珊珊来迟，直到9点10分才到，我们赶乘9点30分发车的K54次沈阳至北京的特别快车，其实特快一点也不快，按计划第二天早上7点15分到，就是说花了9时45分钟，而我们从北京到铁岭的2357次普快12:00—22.07也只有10时7分,快了22分钟，而车票贵了将近一倍，其好处主要是夜间。

    上车后一路和杜、蔡、张等聊铁岭会议，谁知周建建林也插了讨论，我们的话题也就转移了。

8月20日,阴历七月初二日，星期一，C22-28 度,晴

   今天一早5点一刻即醒在车厢上,我们几人聊天到七点一刻车停，接着我和吕都出站上地铁转车到家才8点10分。这样，我的15-20日铁岭之行顺利结束，吕的天津、北戴河、铁岭之行也顺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