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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其庸在我家召开《红楼梦》校注本工作会议(2007年)
黄安文 黄安年的博客/2017年2月1日发布
迄今流行最广的人文社《红楼梦》第三版的校注本工作会议是在我们家召开的。我是参加这次会议全过程的目睹者。10年前的冯其庸、吕启祥、胡文彬、林冠夫四人合影成为最为珍贵的纪念。冯其庸(1924.2.3—2017.1.22)、林冠夫(1936.12-2016.11.19)先生已经离我们远行。看到这些照片让我思绪万千!
2007年7月“22日,与吕启祥、胡文彬、林冠夫商议《红楼梦》新校注本再版有关事宜。”“(8月)13日,近一个多月,对人民文学出版社本《红楼梦》作校改,并写好三版序言”。“18日,吕启祥、胡文彬、任晓辉来,讨论人文版《红楼梦》三版序言,当晚根据众人意见改定。”(叶君远著《冯其庸年谱》第481-482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年)(博主按:任晓辉陪同胡文彬、吕启祥前往冯先生家,他并非修订组成员)
2007年七月廿二日,上午老冯、冠夫、文彬在我家开会商讨有关修订新校本的若干问题,取得共识。在天和庄午餐后散。(据吕启祥记事本)
冯其庸先生的《风雨平生—冯其庸口述自传》九 红楼梦研究所一节谈到“红楼梦校注本出版 第283-289页谈及出版过程。人文社《红楼梦》2008年7月出版社了北京第三版,我们看到的2013年10月第43次印刷的《红楼梦》中《红楼梦》校注本三版序言,以《红楼梦》校注组名义写于2007年8月13日(见下文发表在《红楼梦学刊》2007年第5期上。
2013年4月《红楼梦》校注组的说明写道:“本书自2008年第三版至今,忽忽又将五载。在此期间。承广大读者和学界同仁关切,我们亦时时自省自检,发现仍存在若干疏漏和个别修改失当之处,包括印刷过程中的失校。为了对读者负责,今年初,在冯其庸先生建议和主导下,对全书再做修订,具体操作悉委胡文彬、吕启祥二位,仍由胡文彬汇总,计改动正文及标点46处,注释16处。余者技术性的改动均归责任编辑徐文凯同志。
此次小的改动乃属第三版即同一版次的修茸。我们深知校书如扫落叶、注释入爬高坡,无有止境。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使本书减少讹误、趋向完善,是我们的真诚愿望。
是为记。
《红楼梦》校注组
2013年4月”
下面的照片10张2007年7月22日由我拍摄于天通苑家中客厅。
1.图为吕启祥、冯其庸、林冠夫、胡文彬(自左至右)四人合影。
2,图为吕启祥、冯其庸、林冠夫、胡文彬(自左至右)四人在讨论红楼梦新版本工作。
3.图为吕启祥、冯其庸、林冠夫、胡文彬(自中至右至左)四人在讨论红楼梦新版本工作。
4.图为吕启祥、冯其庸、林冠夫
5.图为吕启祥、冯其庸、林冠夫、胡文彬四人在讨论红楼梦新版本工作。
6.图为冯其庸、林冠夫和胡文彬。
7.图为冯其庸、林冠夫
8,图为林冠夫,胡文彬
9,图为吕启祥、 胡文彬
10.图为林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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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红楼梦校注组文:《红楼梦》校注本三版序言
已有 4385 次阅读 2007-10-8 11:44 | 推荐红楼梦校注组文:《红楼梦》校注本三版序言
黄安年推荐文 发表:2007年10月8日
这里推荐的是《红楼梦学刊》2007年第5期上发表的红楼梦校注组文章《〈红楼梦〉校注本三版序言》。新版《红楼梦》将在最近出版。这里还同时发表了红楼梦校注组冯其庸、胡文彬、吕启祥、林冠夫四个人在讨论校注本三版工作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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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校注本三版序言
本书初版于1982年,至今忽忽已历二十五周年,发行量已逾三百五十万套。1994年,当此书面世十二年的时候,我们曾修订过一次,改正了初版中的一些疏漏讹误,也吸收了红学研究上的新成果。现在距离上一次的修订,又已过了十三个年头。红学是一门最具群众性的学问,它拥有的研究队伍和读者,可能远比其他学科的人数要多得多。这十三年的过程,在红学的研究上,自然又有很多的收获,因此,我们决定再次进行修订。
记得1975年校订开始之初,我们曾为选用底本,进行过热烈的争论,最后决定采用乾隆二十五年的庚辰本(指底本的年代)为底本,现在看来,当时的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广大读者和研究者接受和认可这个本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同时,对庚辰本的研究不断深入,而且1994年齐鲁书社又出版了同样以庚辰本为底本而又汇集脂评的校订本,到2006年,作家出版社又出版了一种庚辰本的校订本,这说明庚辰本的真正价值,日益为学术界所认识了。我们作为首次大胆采用庚辰本为底本来校订《红楼梦》的学人,当然是欢迎的。《诗经·小雅·伐木》说:“嘤其鸣矣,求其友声。”这种学术上的求同之心,是大家可以理解的。
我们注意到,新出的以庚辰本为底本的校本,尤其是○六年的作家本,大量采用了我们的校订成果,这是值得欢迎的。当时我们遵国务院古籍整理组组长李一氓先生之嘱,校记要精,只有重要的改动才作校记。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方便读者的阅读,避免烦琐;另方面,也是为了降低书的定价,有利于读者购买。所以我们大量校改的文字并未出校记。遗憾的是,作家本的校者,并不说明他的校本上的校文,基本上是用了前人的成果,他把这些校文用黑体字排出,还在《校勘说明》里明确说:“补改文字,一律用黑体,使之和原抄文字相区别,便于读者区分与比较。”这段话分明就是告诉读者,这些用黑体字排的文字,全是他新校出来的。而实际上这些用黑体字排的校文,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我们早就校出来的。这只要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的校订本一对就明白了。
我们的校订本,距今已二十五年了,当时用了七年时间才完成了这项任务。现在有的同志同样采用庚辰本作底本,大量采用我们的校文,这足以说明当时对底本的选择和校订文字的斟酌去取,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也为后来的校订者起了铺路的作用。
学无止境,学问是与时推移,日新月异的,红学也是一样。所以我们这次的校订,参阅了近十多年来的多种新校本和红学论著。自觉收获较大。这些收获,当然不是个人的,而是反映了红学研究的成果,应该看作是红学界的共同成果。
这次校订,计正文修订共428条,其中前80回407条;后40回21条;校记修订共62条,增加28条,修改34条,均在前80回;标点修订共87条,前80回52条,后40回35条。注释修订共203条,增加条目132条,前80回118条,后40回14条;修改条目71条,前80回64条,后40回7条;凡例修订共3条。
以上是这次修订的总情况。
这次校订,校和注两方面都有相当的进展,这些都已包含在书里,不再一一列举。
这次参加校订工作的人手较少,主要是冯其庸和胡文彬、吕启祥、林冠夫四个人。冯其庸同志负责正文的校订,吕启祥同志负责注释的修订和增补,胡文彬同志正文和注释两方面的工作都参加,并且由他来承担校和注两方面的合成工作,林冠夫同志,考虑到他的身体,主要是请他参加讨论和商量去取。胡文彬同志合成后,最后由冯其庸同志统一审阅和修改定稿。由于第一道工序校和注都做得很认真,所以校注两方面的修改面和难度虽然较大,但质量却比以往有所提高。胡文彬同志的合成工作,负担很重,文字量也大,但做得非常认真细致。尽管恰值酷暑,我们还是尽心尽力尽快地完成了预期的工作任务。
当然,在这项工作起动以前,原校订组的副组长李希凡同志和我们四人,还有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领导管士光同志和古典部的周绚隆同志曾一起开会商量确定这项工程,之后还分别取得了散处在各地的原校订组成员的同意。这也是促使我们四个人加紧努力的因素。
这里特别要谢谢陈熙中教授,他应我们的邀请,为我们写了几十条修订意见,都十分可贵。还有老友黄能馥老先生,重新为我们审定修改了有关服饰方面的注释,还有安徽的老友周中明教授,也曾来信关注本书的校订。
在整个校订过程中,任晓辉同志协助我们做了许多诸如查阅资料,复印稿件,递送信息等等的工作,使得这项工作得以快速有效的运转。
本书自初版以来,不断收到各地热心的红学朋友的来信来稿,有的是热情鼓励,有的是指出错误,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帮助。最近,我们又收到河南新安县冯东先生的来信,他为我们细心地查出了错字、注码误差等等问题。还有河北的一位红友萧凤芝同志,他来信告诉我们《红楼梦》第四十七回庚辰本作“十月一”是对的。这是北方为已故亲人送寒衣的民俗节日,不能改作“十月初一”。我们请教了周围的老北京人和北方的朋友,都说至今仍有“十月一,送寒衣”的民俗,所以我们仍依庚辰原本作“十月一”。在此我们敬向以往所有在报刊上发表文章指谬商榷和来信来电的读者朋友表示衷心的感谢!
凡此,都说明,《红楼梦》的研究和校订,既离不开红学研究者,也离不开广大读者。《红楼梦》的修订工作,不会到此结束。我们希望今后能继续走专家和群众结合的路线,实事求是地将这部名著整理得更为完善。
红楼梦校注组
2007年8月13日
附图7幅为2007年7月22日在天通苑即时拍摄。
1.图为吕启祥、冯其庸、林冠夫、胡文彬(自左至右)四人在讨论红楼梦新版本工作。
2.图为吕启祥、冯其庸、林冠夫、胡文彬(自中至右至左)四人在讨论红楼梦新版本工作。
3.图为吕启祥、冯其庸、林冠夫、胡文彬(自中至右至左)四人在讨论红楼梦新版本工作。任晓辉作记录。
4.图为冯其庸、林冠夫、胡文彬三人。
5.图为冯其庸和林冠夫。
6.图为林冠夫和胡文彬。
7.图为吕启祥、冯其庸、林冠夫、胡文彬(自左至右)四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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