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郑重声明，本文与科学网最近“山一样男人”、“海一样女人”话题没有丝毫干系。但必须老实交代，这个话题给我贡献了两个好词。昨天下班前，答应今天上午十点左右接受《求学考研》杂志编辑MM采访，脑海里才又想起研究生、导师、考研、读研等说烂了的话题。——是为题记。

 

老文作为主席或委员参加过不计其数的研究生学位论文答辩会，最令人动容的是一位美女导师开门弟子的答辩会。令人动容的不是这位研究生的工作做得多么出色，而是他在答辩结束后的由衷感言和情感迸发。

主席宣读完学位论文答辩决议后，祝贺研究生并请其说几句。这位老兄堂堂七尺男儿，铮铮铁骨，居然话未出口，先掩面痛哭，泪如泉涌，也不知是喜悦还是委曲。正在大伙疑惑时，发现他的美女导师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也在一把鼻涕一把泪。

气氛顿时由喜庆变得沉重。沉重片刻后，这位老兄边抽泣边吞吐：“读研这几年做得特别辛苦，感觉特别累，这些都能忍受。不能忍受的是，我亲身经历、切身感受，老师比我更辛苦、更累，我没有把工作做好、做得更出色，但我要离开老师了，我的心在受折磨。”

这位老兄随后回顾他读研的心路历程。他说入学时他是被人挑剩的学生，当时导师是第一次招研究生，主动收了他。在他成为导师开门弟子的初期，不时有同学给他打预防针：做开门弟子，一方面由于身边缺少学长，要忍受一定程度的学术孤独，另一方面由于导师还需安营扎寨，学生难免搬砖砌墙的苦力活儿。

这位老兄说，一路走来，同学的预言的确是真，但他虽缺学长，不缺陪伴，虽有搬砖，更有真情。他读研的过程就是不断被导师感动的过程：自己被挑剩，导师收下他；学业有困难，导师更着急；工作有进展，导师更开心；建实验条件和做实验时，导师就像他妈妈默默承担所有家务一样承担所有琐事，从不惊扰他，生怕分散了他的精力。更让他感动的是，导师作为一位妈妈，花在自己儿子身上的时间和精力远不及耗在他身上的时间和精力，而且他能深切感受到，导师就是在用对待儿子的方式对待自己。他甚至把自己比作一个残障孩子——天赋低、基础差，而导师就是一位残障孩子的妈妈，付出的心血是正常孩子无法想象的。

这位老兄说，他之所以感觉很累，是因为他读研以来一直没有松懈过，也不敢松懈，有时候很想松懈一下，但脑海里一闪现导师的身影和眼神，就又不得不振作。曾经，他一直在盼望今天这一刻，而这一刻，他又心如刀割，好像生死离别。

这位老兄还要接着吞吐，只见美女导师已抑制不住，踉跄走向这位老兄，跟老兄抱头痛哭。那情景，像极了奥运赛场上金牌运动员师徒抱头痛哭的场面，可以想见，催生出眼泪的，不是金牌，而是刻骨铭心的付出。

老文观察，做两类导师的学生最累。一类是缺乏责任心的导师，这类导师的学生就像无爹娘的孤儿，生死全在自己，如果不累，除非神童。一类是责任心超强的导师，这类导师就像望子成龙心切的父母——要求孩子既要考第一，还要精通十八般武艺，叫人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可以想象，做责任心超强的美女导师的学生，更是最累之最累了，因为她除了威严，更有柔情，而柔情的威力更加强大。做责任心超强的山一样美女导师的开门弟子，其最累之程度，旁人就只能从60后的小学教材中去寻找答案了！60后从小就在接受推翻N座大山的教育，谁人不知，山一样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哪座山不想开门见山、开门大吉？

我们一直在用所谓的学术水平和科研经费，通俗讲就是才和财，评价导师，决定导师能否带、带多少研究生。其实，就培养人才而言，老师的心和行远比其才和财要强大的多。当下有句口号叫“凝心聚力”，当一位老师凝心学生、聚力学问时，学生想不进步恐怕都没有退路了。

 

“研究生vs导师”系列：

[1] 找一位坐得住的导师

[2] 找导师：男的要钟情，女的要旺夫

[3] 战略型导师：用原子去造原子弹嘛

[4] 另类优秀导师：得天下“蠢材”而教好之

[5] 研究生的纠结：从“青椒”还是粉“大V”？

相关专题：导师与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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