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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上,孤子(又称孤立子,soliton)是波,但波不一定是孤子;孤子的前身是孤立波(solitary wave),但孤立波在严格意义上也不一定是孤子(有点绕,只能靠自己去领悟)。数学上,孤子是某些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一类稳定的、能量有限的不弥散解。
孤立波最早由海军工程师John Scott Russell于167年前在一条小运河中发现,但直到一个多世纪之后的1965年,搭帮两位数学家Zabusky和Kruskal的贡献,孤立波才生下孤立子。可见,孤立波从它诞生之日起就注定是孤立、孤独、孤寂、孤单的。如果不是Zabusky和Kruskal发现孤立波不仅是“波”,还具有“子”的品质,并将solitary中的ary改成on,那真还不知solitary wave还要solitary多少年。不过,是金子总会有发光的一天,是孔明注定有大展宏图的时候,孤立、孤独、孤寂、孤单都不要紧,要坚信上帝是世间万物的上帝,上帝不会让某人某事某物永远solitary。上帝命令the Greek word ‘on’ means solitary;上帝指示,待某人某事某物的品质成熟了,马上封solitary为soliton,晋孤立、孤独、孤寂、孤单为孤子。
很难说清孤子到底是什么,因为它真有点像雾像雨又像风。说它是波嘛(像雾),它又有粒子的特征(像雨),说它是粒子嘛,当两个孤子相互碰撞后又毫无损伤地相互穿过对方(像风)(此处又有点绕)。也许正是由于孤子琢磨不透、难以理喻的品质,才勾起了人类的好奇和关注。特别是,人类一直在试图利用孤子的品质将孤子作为信息的载体实现超长距离超大容量的通信,以实现其更大规模、更大范围、更大声势地散布流言蜚语、传播视觉盛宴的目的,缓解其耐不住孤立、孤独、孤寂、孤单的顽症。上帝是清醒的,他说,人类什么时候也能够像孤子一样耐得住孤立、孤独、孤寂、孤单了,就让人类的这个企图得逞吧。
孤子的品质源自孤子的出身。孤子是所有能够作用于它的各种势力相互作用、相互协调,最后达至和谐、平衡的结果。可以说,孤子兼收并蓄,兼容并包,是妥协的产物、和谐的产物、平衡的产物。正因为如此,孤子能够保持其在空间上局域(localization),时间上长寿(sustainability),形式上稳定(stability),内心里透明(transparency)。
在下研究孤子十余年,但还是没法全面、深刻、准确地理解孤子、领悟孤子。自然界,人世间,孤子现象无处不在。这里,举几个例子,权当对孤子的片面、表面理解了。
孤子就是旗帜鲜明,立场坚定,宁死不屈,一如既往,始终如一。刘胡兰是孤子,甫志高不是孤子。
孤子是和而不同的君子,不是同而不和的小人。孤子尽管是“和”的结果,但其前提是“不同”。孤子之所以长寿,就在于它像大自然一样,不同乃至对立的事物相互包容,世间万物才生生不息。
孤子不是神,孤子之间也有碰撞,也有摩擦,但孤子绝对不是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你勾我的心我斗你的角,非搞个你死我活不可,而是相互谦让,相互借道,相安无事。
孤子就是有一说一,说一不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无中生有、胡编滥造、口若悬河、欺上瞒下,不是孤子。
孤子就是宠辱不惊,任尔东西南北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北宋文学家范仲淹是孤子;“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的明人洪应明是孤子。清代的范进不是孤子,范进的丈人胡屠夫更不是孤子;契诃夫笔下的小公务员,因为一个喷嚏,口水不巧溅到了坐在他前排看戏的一位官员的脑袋上,成天想着如何给官员解释,惶惶不可终日,最终忧郁而死,他不是孤子。
孤子就是情有独钟,一往情深。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不是孤子。从这个意义上说,男人是孤子,女人不是孤子。因为正如央视韩大嘴所说,女人一直不专一,如,女人五十年代喜欢工人,六七十年代喜欢军人,八十年代喜欢诗人,九十年代喜欢富人,现在又喜欢官人;还是男人专一,无论哪个年代,一生喜欢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的年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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