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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牙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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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不过是因为多挤了一截牙膏。
（1）刷牙歌
当时我还坐在马桶上看书，小鹅敲门进来刷牙。她左顾右盼，心情不错，踩上小凳子，一边用牙杯接水，一边还哼着：“年年春天来这里……”
瞧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刷牙也不专心。果然，到了挤牙膏的环节，她一个不留神，挤在牙刷上一摊大圆球，牙膏头上还露出大半截。我忍不住学着她的小调哼了一句：“挤个牙膏来一堆……”
“怎么办？比黄豆大小还大！”她有点不安地看着我。平时牙膏是限量使用的，防止幼儿吞食。
“刷吧，认认真真刷干净了就行。”我安慰她，“剩下的牙膏给我用。”
她得到我的“豁免”，明显放松下来，才刷了两下，她又自编自唱起来：“小鹅小鹅真搞笑，挤个牙膏来一堆，用不完的留给妈妈，你说可爱不可爱？”还指导我说：“你只要说‘可爱！’就行了。”小家伙拿腔拿调、火候十足的。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她已经得意地把杯里的水洒光了，貌似要收工了，急忙提醒她：“你再认真刷一刷。”
“怎么刷？”她有点慌了阵脚、乱了节奏。
“你想想刷牙歌怎么唱的吧？”
于是她有板有眼地边念边做：“小小牙刷横着拿；上牙以上向下刷，下牙以下向上刷……”
（2）活到多少岁
刷好牙，小鹅很殷勤地帮我找来牙刷牙杯，把她多挤出来的牙膏分给了我。我的兴致上来了：“今天就品尝一下你的牙膏的味道如何。”
在我刷牙的功夫，小鹅站在门口看着，突然说：“妈妈，你都要30岁了，还用0-6岁的牙膏呀？”说着她就咯咯笑起来，“那不是太大了吗？”
她这么想着，嘴里开始念叨：“30岁以后就是31岁，32岁，33岁……”我刷牙洗脸的功夫，她愣是一岁一岁往上数，数到了240岁！过了100，不时要磕巴一下，但她还坚持一直数到了200以上。呵呵，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个大岁数了。
接下来洗脚的时候，小鹅就问我：“最多能活到多少岁呀？”
“不一定呀，每个人不一样的。看你吃的健不健康啊，爱不爱活动啊，有没有好朋友啊……”
“那如果吃得健康，有很多好朋友，就能活很久，对吗？”
“嗯，那样我就感觉活得很长久很幸福的。”
“那如果没有好朋友呢？是不是就活不长？”她又问。
“没有好朋友啊……那活那么长时间，做什么呢？”
我把擦脚布递给小鹅，她擦干了脚，一手拎着一只臭袜子跑出去找爸爸，咯咯笑着说：
“要是没有好朋友，干嘛要活那么久？”
天真的孩子，或许这些对话，目前对她来说，都还只是语言游戏。
（3）语言游戏
小鹅对语言的敏感，还是非常明显的。她随口编的歌词或是谜语，常常还能凑巧压上韵。
尽管我曾经在当当网上买过一张拼音挂图，质量实在不敢恭维，我又偷懒，就没教过她声母韵母表，不要把幼儿园小学化嘛。
当然，恪守“绝对不教”也是不必要的。幼儿对语音十分敏感，所以学习拼音文字其实有天然的优势。像我初中学英语的时候，对音节和音调已经没那么有感觉了，所以只好死记硬背单词，要是能够怎么读音就怎么拼写出来，该有多美呀？
过年这几天我生病发烧，都是小鹅爸爸陪她睡的，晚上我感觉精神好些了，提议陪小鹅睡觉。我们娘俩躺在小床上，免不了要聊会大天。她想起前头看的动画片《龙猫》，就问：“为什么那两只小龙猫会发出‘嘭嘭、其嚓其’的声音啊？”
“那是脚步声啊。走起路来，就会‘嘭嘭、其嚓其’……”
小鹅觉得很有趣，又学了好几遍“嘭嘭、其嚓其”。
我一时兴起，就开始拼她的名字“希夷袄小，呃鹅”，她觉得好玩，跟着念了，又让我拼自己和鹅爸爸的名字。
接着我教她发元音“啊喔哦”，先读一遍“摸啊妈”，再让她把“妈”字拉长了念，看看尾音是什么：“妈啊啊啊~”
如此试了几个韵母是a的字，小鹅对尾音还不是很领会。她倒是联想到谐音上去了：“妈妈，我知道小‘狗’还可以是鱼‘钩’，还可以是‘够’不‘够’。”
我觉得今晚学得够多了，就此打住吧，最后一个：拉长了读“牙”字，看看剩下的音是什么？
黑暗中，我们俩一起长叹一声：“我的牙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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