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导师,无论是导硕士的还是导博士的,很有一部分被自己的弟子称为老板,也很有一部分乐意弟子称自己老板。本应该是称老师的,因为无论哪一种导师,只能在向第三方介绍时,才说“这是或谁谁谁是我的导师”,或者第三方询问弟子,才说“你的导师是谁”,大家都不会当面称呼导师为导师,只会称老师,最多加上导师的尊姓。
从老师到老板的称谓变化,是一种简单的语言现象,好象见知情者说这种语言的变迁,也是拿来的,也不知西方除了教师的称谓,有没有老师这一称谓。从老师到老板,其背后的文化意义稍稍重些,至少说明了研究生关注对象或导师注重对象的变化。原本,老师是一种尊称,尊得是学问和操守;老板是一种敬称,敬得是资源和权势。俏皮地说,前者是心服口服的流露,后者是不得不服的产物。
从老师到老板,原因不一。有的导师的确更象老板而不象老师,或有的导师既象老师又象老板,因此称之谓老板很自然,名副其实。还有的导师是“被老板”,名不副实,他们只是老师或只象老师,从来不是老板或不象老板,他们为流行或所谓时尚“被”了,这种情势就如同现在,你不会说“OUT”就显得“OUT”了一样,人们特别是研究生怕自己“OUT”了,就把自己的导师“老板“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形,有一点是清楚的,导师与研究生之间的基本关系是师生关系,哪怕这师生关系最终演变为夫妻关系,在学校尤其是课堂上称导师为老公,就如同在自家卧室里称老公为老师一样荒唐,遑论老板这样的称谓!进一步说,导师与研究生之间,如果没有师生关系,雇用与被雇用关系是无法发生的,因为研究生只称自己的导师为老板,即使别的导师雇用他,他也不会称其为老板。
称谓的变化是个小问题,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研究生称导师为老板时,心里想得绝对不会是学问,导师亦然。估计最滑稽的事会是这样,研究生和导师谈学问时称老师,谈薪酬之类的东西时称老板,于是,导师只好在老师与老板之间倒腾,时间长了,就是在师与板之间倒腾。无论老板一词,在我国还是西方有多少丰富的意义,用于导师身上,终究是戏称。如果称呼得名不副实,当然只能是一种戏称;如果称呼得名副其实,那当然更是一种戏称。
从而,研究生如果尊你们的导师,那么就称他老师;如果敬你们的导师,那么就称他老板。导师如果想让你们的研究生尊,那么就让他称老师;如果想让你们的研究生敬,那么就让他称老板。
导师与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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