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班学生要搞个毕业纪念册，多次相邀，要我给他们写几句赠言。说实话，我最怕做两件事，一是做报告（学术报告除外），二是写赠言。

    学术报告怎么做都没关系，大家都是同行，本着相互交流的原则，彼此交换一下心得，如此而已。这非学术性的报告最不好做，很多你想说的话未必能说，你不想说的话不得不说。俺那幽默导师在调侃一个NB大学的老师时说：“你看你们把学校都办成什么样了？整个一个文工团，你们都是唱戏的演员。”俺觉得导师的话让人感觉幽默之余，也令人深思。现在科学家与演员的界限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可测集，若说他是演员，可他明明是个著名的科学家甚至大师，若说他是科学家，可他明明干的是演员的事。俺不是大师，所以也就当不了演员了。

    赠言就更不能随便写了，你以为你是谁啊？随便就给人写赠言？你看厕所边挂着的，路边竖着的，墙上刻着的，哪个不是大师的手笔？俺这小老百姓既写不了一手好字，更没有惊世之言，哪能随便写赠言？好在是自己的学生要我写，写好写坏都是自家人看，也就无所谓了。于是我大笔一挥，留下了如下十六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