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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凤兄的一篇博文《做自己的事,让别人去写诗吧》(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259753)
引起了我的共鸣,我想科学网上很多博友可能都有过老马文章中说的经历。人这辈子对很多事情都可能会着迷,只是不同时期、不同年龄段的兴趣点有所不同。记得刚发表第一篇数学论文时心里甭提多激动了,从此后总希望多写些能发表的论文,渐近地对仅仅发表论文又不满足了,希望能在更高级的杂志上发表。这个时候,通常不怎么去思考我为什么做这件事,目标就是发论文。虽说这辈子发表的文章水平远谈不上一流,数量也远不算多,但逐渐地对发表之事看得淡了,文章发出来后再没有了当初的兴奋甚至欣喜若狂,而是接着考虑自己一直在思考的下一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从内心深处感谢广州大学有关领导,广大没有给我施加任何压力,学校对我的政策是即使我不发文章、不拿项目,与目前我能享受的待遇也没什么两样。呵呵,当然,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不再拿项目、不再发文章是否政策会发生变化,但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它让我不再感到压力,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些事。人要懂得自重、懂得感恩、懂得珍惜,不可以恃宠而骄,否则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所以我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懈怠。事实上,自从来到广州大学,我没有中断过研究工作,即使学校不给我特殊政策,我也能享受到目前的待遇,与那些整天感到压力的人相比,我做的工作不比他们少,甚至多得多。我不敢说我的研究有多重要,也没有刻意去追求文章的数量与杂志级别,或许是追而不得就不再追了吧,总之似乎真的到达了大家所期求的那种境界(指外部环境)了。对我来说,研究成了一种习惯,而不是追求,因为我知道,即使我挖空心思去追求,那些耀眼的光环也已与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无缘了,还不如做点自己想做和能做的事。有时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政策发生变化,我还能保持这颗平常心么?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且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由此我想到博客,可能猎奇、猎新是人的天性,开博伊始,与昌凤兄描述的情景一模一样,一度打乱了自己的日常生活,严肃的、轻松的、正经的、不正经的文章写了不少,科学网让我认识了另一个世界,让我有了工作之外作秀的机会。可以说,这一年多博客改变了我很多,感觉自己的文字水平有所提高了,一些过去从不思考的问题也开始去思考了,虽然我的文章题材比较散,嬉笑怒骂皆成文,但细细翻翻,关于数学教育、科研、科普题材的还是占了大多数(至少一半)。自从当上教师,教学一直是自己不敢马虎的工作,但在2004年以前,从来没有写过关于教育的论文,后来受几家杂志之约写过几篇。虽然对教学有自己的思考,但没有那种想一吐为快的冲动,直到开了博客才开始主动思考一些问题,没想到引起了一些博友的共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可见人的虚荣心到什么时候、什么年龄都是在所难免的,谁让我们都是俗人呢?一些关于教育的博文还分别在几家杂志发表了,这些杂志的级别还不低呢,有些是国内数学教育类杂志中的权威刊物,自己的几篇博文都荣幸地在这些刊物上正式发表。想想也挺惭愧的,有些杂志整体的理论水平还是比较高的,特别是与数学哲学有关的文章有相当的深度,我的文章充其量不过是一些关于教育的体会,能被这些刊物看中实在应该感谢编辑部与审稿人的错爱!博客为我思考数学教育提供了一个平台,博友的反应就是对我这些思考是否科学的最好的检验。
博客也改变了我对人的一些看法。除了工作原因,生活中我很少因为个人原因与同事或朋友发生冲突,但曹某人的个性是鲜明的,这从在博客里的表现可见一斑。尽管迄今为止,我不认为在博客里与游客或某些博主曾经的争吵是我的错,但对自己性格上的弱点还是有了一些认识,毕竟是实名开博,我不是什么家,更不是什么大家,可也是堂堂的大学教授,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很早就懂,但真正做起来就不像说起来那么容易了,匿名者可以肆无忌惮,实名者却不能以牙还牙。开始我不信这个邪,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公开向匿名攻击者宣战,结果发现很无聊。所以最近我给自己重新定了个原则:“对于无礼或无教养之人不再与之对话”,并将这句话送给了一个匿名评论者。凭心而论,我非常厌恶匿名攻击,匿名攻击者与生活中背后捅刀子者异曲同工,而生活中我是极端鄙视此种行为的。即使是我深恶痛绝之人,我也绝不会在他的背后捅他的刀子,最多尊重自己的感情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保持沉默,有些时候甚至会以德报怨。从这个意义上说,博客教会了我以一颗平常心对待背后捅刀子者。
曾想再次告别博客,现在想想似乎没有必要,博客中的烦恼可以逃避,可生活中的烦恼你能逃避么?保持一颗平常心最重要,希望我现在的这颗平常心从此能与科学网同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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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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