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关漫道

真如铁

而今迈步

从头越

秦岭山梁2500米处的小草

星期天，由宝鸡向南22公里，沿清姜河右侧上升至观音山到匹马秋风的大散关。沿山脊盈不足三尺的石阶近直而上，左侧深谷为清姜河河谷近至1936年才有川陕公路，右侧深谷为古陈仓道直至1956年才见铁路蜿蜒。史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即是刘邦出故道（凤县），战陈仓（宝鸡虢镇）定三秦之地。由聚仙亭上行四百米，有传说中的吴玠抗金古战场，然地方狭小，兵力无法展开，其实是明清散关的二里关烽火台，并非史称“和尚塬”抗金的宋时散关。据说“和尚原”周遭陡峭而顶宽平，山有水泉以利屯兵。再上行1400米才能到山顶，余虽带药登山，也不敢再登。

下关来，碰见一个长途招手停，花六元钱，上行11公里到南北分界的秦岭山梁，这33公里的路程，海拔上升约两千米。站在山梁上，前视南坡秦岭车站，左侧十余公里可去嘉陵江源，有人说“和尚塬”在其内。山梁上有秦岭植物园（凤县岭南公园），园内有芍药、漆树、高山海棠、野生的山核桃、毛栗子、野山楂等，还有一个古散关秦井。其实，随着历史变迁，有人说大散关是北起宝鸡益门堡南到凤县黄牛铺东河桥村秦岭梁大约40公里长的这一线。过秦岭，一路平川，直至凤县，无险可守。我也乘势跑到凤县去了。

晚上，从凤县回西安，270公里。

到西安，汽车没有进车站，而是去了尚德门停车场。停车场外，顺城墙的街上黑灯瞎火的。突然一个又高又胖的大头向我撞来，我优哉游哉毫无防备，躲避不及，右肩被着实撞了一下。

正回头看时，他已吼开：“你撞了人还不会道歉吗？”

我一听这西安碰瓷的标准语言，就知道遇上了，也就不示弱地说：“是你撞了我。”“你要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他却用手来叉我的脖子，于是他打我一拳，我也打他一拳。

我把包从右肩往左肩一斜挎，趁着今天在秦岭上练腿的劲，与他游走起来，幸好他手上无力。当然，我厉害的武器就是大喊大叫，三十七计喊为上，引起路人的注意，说不定还有巡警。

这时，他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路灯极暗，我想坏了，他要动刀。我急忙退后一步，把外套在左手上一缠，却是手实心虚，正准备三十六计逃为上，他却毫无声息地转身走了。

你猜，我喊的什么？

我急忙跑到前方五十米处的报警点，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而无警员，又急忙跑到前方两百米处的派出所，对两位警员喊叫，说“那条路太不安全了。”警员说，我马上去布置巡逻，又和善地叫我把包背在前面。

第二天，我对几个老师讲此事，一人说交大的老师没有个性当不了教授，一人说以后再不要打架了，打架会增高血压，加速心动。

我说：“主要是星期六我在周公庙碰上一个戴眼镜穿道服的人，他说与我有缘，要我烧三柱平安香，我没有烧，结果一下山（周公庙的山）手表就停了，一回西安就打了一仗。”

一老师说：“他要是有这么大的法力，而心又这么小，那他是成不了佛的。”

是的，渡人要有菩萨心。

回家后，我查了一下文件，有两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第三十五条：侮辱、殴打教师的，根据不同情况，分别给予行政处分或者行政处罚；造成损害的，责令赔偿损失；情节严重，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三条……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五百元以上一千元以下罚款：

    (二)殴打、伤害残疾人、孕妇、不满十四周岁的人或者六十周岁以上的人的；

这就知道我喊的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