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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一下物理学家弗里曼·戴森对科学的观念。
弗里曼·戴森(Freeman Dyson)在《反叛的科学家》(肖明波、杨光松译)第一部分阐述了他作为一位著名物理学家对科学的一些看法。有些挺有意思。
“科学不服西方哲学或西方方法论的管束。科学跟所有文化中的自由精神是盟友,违抗每种文化强加在本地孩子们身上的暴政。”“跟爱因斯坦一样,他(罗宾逊·杰弗斯)也对民族骄傲与文化禁忌抱着讽刺、超然与鄙视的态度,只有面对大自然时才充满敬畏。”“科学作为一种颠覆力量,由来已久。”
弗里曼·戴森反对还原论,他对数学家希尔伯特及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晚年的工作评价不高。认为希尔伯特想将整个数学化成一组形式化的命题,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想把他理解的结果还原为一个由有限方程组成的场方程组,都是走进了还原论的死胡同。
年老的爱因斯坦对黑洞极端仇视,提出黑洞概念的作者之一奥本海默晚年也对黑洞失去兴趣,弗里曼·戴森说,“奥本海默在晚年时相信,只有能导致物理学基本公式发现的问题,才值得严肃的理论物理学家关注。爱因斯坦肯定也持同样的观点。关键是找到正确的方程。一旦找到正确的方程,研究这些方程的特解,就成了二流物理学家或研究生的常规练习。在奥本海默看来,我们自己去操心那些特解的细节,简直就是在浪费他的或我的宝贵时间。”但弗里曼·戴森则高度评价黑洞,认为爱因斯坦方程的黑洞解是一件“艺术作品”、“独特、优美而又出人意料”。他说:“不详细地理解一个方程的解,就无法理解这个方程的数学特性。”
弗里曼·戴森说:“我相信科学家应是艺术家和反叛者,服从他们自己的本能而不是社会需求或哲学原理。”“科学是一种艺术形式,而不是一种哲学方法。科学上的伟大进展通常得自新的工具,而不是得自新的学说。”
弗里曼·戴森说:“我们都知道科学家,跟电视福音传教士和政客一样,难免受到权力与金钱等腐蚀力量的影响。很大一部分科学史,跟宗教史一样,是受权力和金钱驱动的斗争史。”“爱因斯坦是科学史上的重要人物,他就坚信科学的超越性。对于爱因斯坦而言,科学是逃离世俗的一条途径,这绝非矫揉造作。对于许多天分不及爱因斯坦的科学家,他们想成为科学家获得的主要回报,不在于金钱与权势,而在于有机会瞥见大自然超凡脱俗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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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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