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了解这么一个法则，那就是“在科学发现上，只有第一，没有第二。”然而，这句话仍然可以有条件地重新加以审视。

    其一，完全按照期刊发表日期或投稿日期来计算谁是第一我以为并不一定恰当。如果双方都相互独立发现并发表文章，但只差了一两天或三五天或很短时期，那么就应该算“同时发现”或“差不多同时发现”。而且《自然》期刊上往往有同时发表两篇同样突破的文章，这些文章肯定不是同一时间接受的。

    其二，很多人将科学发现上的第一、第二想像成体育比赛比如短跑中的冠亚军，冠军先碰线这种情形。我认为这种比喻可以商榷。科学发现更象是在黑暗之中寻找光亮，或者象在地下寻找并打通透天的孔洞。第一个挖通的人和差不多同时第二个挖通的人不可能走相同的路径，挖的孔洞也不可能一样大，肯定是有所不同的，意义也可能会差不少。用在科学发现上，第一第二虽然结论相同，但第二可能在材料上、技术上、想法上、突破及应用大小范围上会跟第一有所不同。可能是证实，也可能是扩展。

    其三，科学发现上第一才有意义，技术发展上并不尽然，而现在的科学和技术有时很难区分，非驴非马的情况也很多。因此不能说第二就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