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某一类人有相似之处，就是不能写游记。每到一个地方，不是要发现其美，而是要找到其丑。虽然我竭力不这么做，但有时还是免不了冒出一两句冒犯人的话。我们对于中国的地方，千万不要用北京的格局、上海的高楼、海南的环境去衡量，否则没有一个地方能满我们的意。这是在提醒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

    河南郑州，十多年前我上研究生时曾多次在郑州站转车。那时，火车站周围还很空旷，楼房也不高，这次去了发现火车站周围盖起很多高楼大厦，遮天蔽日，加上道路显得狭窄，街上人很多，有一种出不上气来的憋闷感觉。十多年前某次河南郑州车站遭遇了一次强买强卖，但这个事件在我心中的阴影已经消褪。

    火车站周围有正在施工的楼房工地，出租车司机说这些楼价至少在一万二每平。还说现在有钱人都青睐到郑州城东新区买房，现在上上下下在热炒南港新区即航空港。也就是经开区和高新区楼市火爆。我问不是有媒体报道城东新区是鬼城吗？他说，郑州人很不喜欢这样讲。再说也不可能，因为河南省本来就人多，全省的有钱人来买房，再加上郑州为交通枢纽，四面八方的生意人也都有意愿来此地买房。现在有个迹象，就是航空港区成为郑州市着力推销的热点，而城东新区反而少提了。另据一位老师讲，郑州市北边是黄河，受黄河限制，不可能再往北面发展，东西由于跟其他城市接壤也不好发展，唯有南边有空间。郑州飞机场离市区也够远的，大概也给郑州发展留下了不少余地。一位老师说，河南是产粮大省，有粮仓之称，国家领导人如温相一到河南就到小麦庄稼地看。但他们心里不愿意这样定位，因为种庄稼比不上工业赚钱。有如山西省为了全国大局几乎免费供应煤炭一样，河南人也说他们这样吃亏。

    出租车司机说，河南人民感谢李相，要没有李相，郑州中原区域发展中心及航空港那么大面积的规划不可能批下。李相在河南主政十年，对河南有感情。原来规划只有几公里或十几公里，李相说不行，重新规划，后来再扩大到现在的规模，才给批了。让河南人看到了李相的远见和气魄。航空港区现在有点空，但富士康十多万人每天进出，前景还是不错的。有钱人都瞄准那儿买房子。

    河南郑州主城区格局跟北京、成都类似，棋盘型。老房子多，街道不宽，这些地区开发成本极大。河南农大本来只是城东北的偏僻路段，现在竟被主城区包了进去。棋盘型格局极易造成堵车，上下班堵车很厉害，海口不能与之相比。虽然正在建地铁，但一些人认为根本不会缓解堵车问题，因为有钱人开车，没钱人才坐地铁。晚上棋盘型的街面上有很多水果零售，亮如白昼的灯光，循环播放的河南话推销广告，但价钱的确便宜，两元一斤的苹果，我在别处根本不可能碰到，当然质量也不好。郑州的物价便宜可从炒面只有七八元看出来，因为在海口（海南物价最便宜的地方），一份炒面价格在11-15元之间，而且份量还没有郑州的多。

    那两天郑州虽然晴天，但城里的天空缺乏海南那种澄明透亮的感觉，尤其是天空接近四周城市天际或楼顶处较浑浊。但北京的老师说，比北京的情况好多了。郑州很热，没有风。这一点不能与海滨城市相比。郑州市地处南北交界，植物有南有北，北京老师这样说。我也看到河南农大校园还有棕榈科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