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我对文科和理科都感兴趣，文理科成绩也都还可以。当时为什么选理科？并非出于理科好就业的想法，而是觉得学文科容易，学理科难一点，或者说文科我可以自学，不上大学不妨碍我学习文科，但理科自学就没那么容易，至少做实验你是没有条件的。当时的想法是，我文理都想学，理科我上大学学，文科我自学。

现在我觉得，按照理想的标准，学好文科真心不容易。首先，文科是一个大系统，讲究文、史、哲不分家，什么都得看，那么多书看都看不过来。其次，学文科要读原典，首先打语言基础就不容易，如学中国历史或哲学，首先要过文字学、训诂学和版本学一类的关卡；学西方哲学还不得掌据英语和德语或法语（古典哲学还要掌握希腊罗马语）？语言训练实在是很消耗人的。第三，说到创新，理科也相对容易，调查和实验多少能出些新结果，但文科创新就没那么容易了。很多想法前人就有，再有新点子难上加难；你感觉很新颖的说法，实际上前人早已表达过了。就是选个题目都不容易，因为可选的题目别人早做过了。

我自己现在很多时间都在看文科的书，对比自己专业方面的书，真觉得学好文科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以英语书为例，理科专业英语书基本上语言没那么复杂，而文科英语书就不同了，且不说专业背景，词汇和语法就不知难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