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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记的南斯拉夫科学家

已有 4548 次阅读 2010-3-21 10:16 |个人分类:生活点滴|系统分类:科研笔记| 青蒿素, 晶体, 南斯拉夫, Arteannuin

    忘了南斯拉夫科学家的工作了吗?在屠呦呦2009年编著出版的《青蒿及青蒿素类药物》一书未能提及的事情。

 

青蒿中第一个分离出晶体的是南斯拉夫科学家!

 

讲来听听,中国青蒿素的研究工作被南斯拉夫科学家的结果吓了一跳,不过通过比较可以看出中国传统中医药的优势是发现青蒿素抗疟的关键因素。

 

早在1972年南斯拉夫贝尔格莱德大学化学系的M. Stefanovic等科学家就在印度新德里举办的“第8届天然产物化学国际会议”上发表了其从青蒿中分离出的化学物质“Ozonide of Dihydroarteannuin”的结果,这一研究对中国科学家来说又遗憾又幸运。

遗憾的是,南斯拉夫科学家的工作是天然产物化学研究的标准工作,而且确实是第一个从annua这一种青蒿中分离出了晶体的科学工作者,看来也做了青蒿种属的鉴定。但又幸运的事有几个,一是这些南斯拉夫科学家当时发表的化学结构有错误[Xuande Luo and Chiachiang Shen, Medicinal Research Reviews, 1987, Vol.7, No.1, 29-52.],在1980年代时这位科学家来到过中国,与523项目的老科学家讨论过此事,说出其遗憾之处在于他在确定结构时没有坚持自己的判断,而是听从了导师的意见;二是南斯拉夫科学家仅从天然产物角度研究来做此工作,因此并不知道青蒿和青蒿素的药用功能,这就是传统中医药为人所推崇的地方,三是当时中国正处在文革时期,对外界的科学研究不会很快获得资讯。

197511月五二三会议上,中医研究院中药研究所的报告《中药青蒿的抗疟研究》中也说到:“1973年南斯拉夫D. Jeramic等报导全草中含有倍半帖内酯Arteannuin B,国内对青蒿成分的研究未见报导。”而且在中医研究院中药所和上海有机所联合发表的文章中所用的青蒿素名称都是依据南斯拉夫科学家的命名Arteannuin[刘静明等,青蒿素(Arteannuin)的结构和反应,化学学报,1979, 37(2), 129-141.],后来才改成Artemisinin这一国际通用名。刘静明等人的文章中也写到“它的化学成分据文献报道主要有挥发油、香豆素、烯炔化合物、倍半萜内酯Arteannuin BArteannuin A以及万寿菊黄素”,后三个成分是引用了如下南斯拉夫科学家的三篇文献:

1.    D. Jaremic, A. Jokie, A. Behbud, M. Stefanovic, A new type of sesquiterpene lactone isolated from Artemisia annua L. Artennuin B. Tetrah. Lett. 3029(1973).

2.    D. Jaremic, A. Jokie, M. Stefanovic, “The 8th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Chemistry of Natural Products”. p222, New Dehli, 1972(cited from [6].)【注:[6]即这里的第3篇文献。】

3.    M. Djermanovie, A. Jokie, S. Mladenovie, M. Stefanovie, Phytochem. 14, 1877(1975).

在屠呦呦2009年编著的书中第69页看到了上面的第1篇作为[9]参考文献在“青蒿乙素”上被参考,

 

在李英和吴毓林发表的文章中也写道:“In the respect of isolation of qinghaosu we should mention Dr. Stefanovic who probably isolated qinghaosu also in the early 1970s, but he didn't determine its correct structure and never recognized its wonderful antimalarial activity.[Ying Li and Yu-Lin Wu, Current Medicinal Chemistry, 2003, 10, 2197-2230.]

在罗宣德和沈家祥文章中的注释中也写到:“Thus, Stefanovic et al. may be the first who isolated the compound we now named QHS. However, their assignment of chemical structure needs correction.

实际上当年除了国内没有专利保护的法规,也没有用专利“争名夺利”的思维等原因外,南斯拉夫科学家的工作也是中国匆忙发表青蒿素研究工作的原因之一,在张剑方主编的《迟到的报告 --- 五二三项目与青蒿素研发纪实》一书中的第58页也说到此事:“1976年,当获悉南斯拉夫一位植物化学家也正在分离蒿属植物的类似物质,从各方得到的信息分析,以为与我们正在研究的青蒿素相同。”在1977年《科学通报》上发表的第一篇文章中(题目都与南斯拉夫1973年的文章类似),根本没有提及青蒿素的药用作用,也是当时中国能想到的最好又争第一,又保守点秘密的方式了。

 

从上面的故事中我们可以得到想到,青蒿素结构的确定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上海有机所的工作和梁晓天院士等人确定的鹰爪素结构所带来的启发都是最关键的;二是仅凭从青蒿中分离出结晶,不管它是不是南斯拉夫的“Arteannuin AB”,还不管它是不是中药所的“青蒿素II”,就肯定说成是青蒿素发现的第一人合适吗?国外也在争论谁是青蒿素的第一发现人,南斯拉夫科学家也是候选!

 

对我们中国科学家来说,对世界人民做出的最伟大的贡献是用原创发明的青蒿素类药物抗击疟疾,挽救生命,即使要为此骄傲,也不能在科学研究中忘记南斯拉夫科学家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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