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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津巴布韦,从下机开始,当地⼀个名叫狂野⾮洲游⾏社全程接待我们。地陪是两个⿊⼈,却说着⼀⼝好中⽂,据说他们都在中国留过学。
2⽉29⽇的计划果然很狂野。一早⼏部越野游猎吉普已经停在宾馆的院⼦⾥。这天我们要赶早去赞⽐⻄国家公园,也是野⽣动物保护区去游猎。去这么早据说是因为这个时间段动物们⽐较活跃。这⾥猎的含义与我们原先理解的猎略有不同,这个猎不是狩猎的猎,⽽是寻猎的猎,不是捕获实体⽽是捕获影像。但也有传统意义上"猎"的搜寻、埋伏、追逐、𣈴准、击发和抓获的全部乐趣。当然这⾥运⽓的成分⽐较多。
我们的猎游⻋ | 我们的猎游组 |
全团六七部⻋浩浩荡荡出发了,进⼊国家公园后就凭着各⾃导猎的经验和运⽓散开了,很快⼤家就湮没在浩⼤⽆边的公园⾥。这个公园⾯积⾮常⼤,充满着⼩灌⽊和⼩丛林,在这种环境⾥游猎就像和动物捉迷藏。我们的导猎是⼀个帅⽓的的⿊⼈⼩伙,穿着专业服装,说⼀⼝流利的英语。熟悉丛林和野⽣动物习性的他带我们穿草丛,过⼩岭,捕捉追逐着动物的踪迹。
我和导猎 |
我们看到了来不及拍摄的狒狒⼀闪⽽去,看到了⼀队零零落落的羚⽺悠闲地⾛过,看到⼀对⼤象⺟⼦躲在树荫⾥⼤嚼树叶,看到了三三两两的斑⻢相互嬉戏,还有它们共⽤那⼀⽚树林的和平相处。这让我突然觉得也许能观察到野⽣动物哪怕⼀点点⽣活⽅式也是莫⼤的收获。⼀旦抢到好的影像就雀跃不已,这是和在动物园看动物完全不同的体验。当然我们猎到的都是⻝草动物,导猎告诉我们还有⼀些⻝⾁动物如狮⼦猎豹什么的,可惜都没有猎到。其他游客调侃,想见食肉动物?难不成⾃⼰想成为它们的点⼼?我们还时不时见到动物的骨架,暗示着这里弱肉强食的森林原则。可就是⻝草动物也没猎全,主要没有发现很期待的⻓颈⿅。但有⼀头⼤公象傲然从闻信赶来的⼀队猎游⻋中⾛过,⼀点也不把密集对着它的⻓枪短炮放在眼⾥。
羚羊过路 |
⼤象现身 |
野猪穿跑 |
赞⽐⻄国家公园有⼀条⾮常漂亮的河,赞⽐⻄河,河对岸就是赞⽐亚,这条河就是维多利亚瀑布的源泉。河⾯宽阔平缓,河⽔清澈柔和。让⼈忍不住想跳下去游泳。但导猎警告我们,不要被河⽔的平和假象所迷惑,这条河危机四伏,河⾥隐藏着鳄⻥河⻢等危险动物。果然在导猎的指导下我们看到了远远趴伏在河沿上的鰐⻥。
美丽的赞⽐⻄河 |
三四个⼩时的猎游结束了,我们收获丰满。尽管还会留下些遗憾,可野⽣动物们也带给了我们许多惊喜。在后来的各种活动中,⼤象、狮⼦、狒狒、野猪等动物⼜给我们提供了会⾯的机会。它们或跑过路⾯,或静待路旁,或撒欢草地,或悬停树上,展示了它们进⼀步的多姿多彩。地陪还向我们售卖与⼤型野⽣动物亲密接触的机会,160美元可以摸摸⼤象的⿐⼦,可以抱⼀抱狮⼦,可以和豹⼦拉着⼿走⼏步。不过这种违反⾃然的⽅式没有⼈接茬。
斑⻢与羚⽺ | 狒狒⺟⼦ |
傍晚,我们再次来到赞⽐⻄河,乘船游览河景,观赏⻓河落⽇的美景,尽管在邮轮上我们已多次欣赏了⽔中落⽇。游船提供无限饮料,这次我们⼜有机会再⼀次从河的⻆度边喝酒边观赏野⽣动物。船在⽔中和其他游船⼀起在映着晚霞的赞⽐⻄河⾯上慢慢游荡。这条河的中线也是津巴布韦与赞比亚的分界线,所以靠近对岸时算是⼜多访了⼀个国家赞⽐亚,而且津巴布韦和赞比亚的签证可以通用。届时地陪会幽默地来一句,欢迎来到赞比亚!在游船接近瀑布时,地陪又会说,想参加瀑布漂流的游客请来我这登记!
怒吼的河⻢ |
在赞比西河上,我们看到了栖息在树上的⻦,看到了在岸边静卧的鳄⻥,看到了靠河饮⽔的⼤象,还看到⼀群群没在⽔中只露出⿐⼦的河⻢。我的运⽓相当不错,拍到了⼀只河⻢张⼤嘴怒吼的姿态。
我们的游船 | 河上漂流的各种游船,包括这艘”酋长船“ |
长河落日 |
黑非洲的深度之行看起来似乎很完美,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早早吃过早饭乘车奔赴机场,我们计划在开普敦转机到伊丽莎白港搭上已经到那的我们的和平船。然而却不知在最后一刻被暗伏在丛林陷阱或河流漩涡中不知名的野兽咬了一口。机场很小,一眼就可以看遍停机坪。安检后在机场等了一会,忽然被通知转换登机口,于是我们顺从的转到了另一个登机口。可忽然觉得情况有点不太对,因为停机坪上有大批武装警察。其中有一位高大的黑警走过来要求我们继续跟他走。导游小李焦急地跟他争辩说人不齐,要等一等,不然有些团友可能会掉队。黑警冷着脸,毫无妥协地用命令口气喊着”Go,Go!"要我们立即跟他走。没有办法,看着黑警背着的枪我们只好不作声了跟着他走东走西,最后发现来到了机场外的广场。怎么搞的?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就这样,我们被撂在大太阳下,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通知。在外晒黑非洲太阳的不仅有我们,还有其他航班的乘客以及机场工作人员。很快,起飞时间过了,我们还在等,没有食品也没有水。我开玩笑说,那准是那黑警觉得不能就这么让我们离开津巴布韦,非要把我们晒成和他们同色。果然应该是这个节奏,机场边上就是丛林,入境时我的防晒霜和水就被机场工作人员没收,会不会还会要让我用泳衣?是不是还给我们最后和长颈鹿一起啃树叶的机会?开始我们还在侥幸地计算时间,看看虽然晚了还能不能赶上飞伊丽萨白的飞机,毕竟两航班之间还有相当长的交接时间,但很快这个希望破灭了。我们退而求其次,幻想船会不会等我们,当然这个希望也破灭了,因为我们误的是最后一班飞伊丽萨白的飞机,也就是说我们当天无论如何都赶不到伊丽萨白港,而船是不可能在港口多呆一夜的。熬了几小时后凭登机卡领了一瓶水,狂野旅行社也终于开进了一部旅游车可以让我们上车等,才让时间好过点。好吧,接受误船的事实吧,听天由命!问题是原因是什么?谜底直到下午机场重新开放,我们飞回开普敦后才揭晓。原来原本津巴布韦总统这天计划来这儿,维多利亚瀑布机场收到了恐怖炸弹威胁,总统不得不改变计划,而机场也不得不封闭,检查炸弹,直到确认安全后才重新开放,结果什么也没查到。我们才意识到,原来我们曾和”诈弹“这么近,忽然深切体会到这个世界的不安稳不只是在新闻或影剧屏幕上,还有和总统同机场虽然荣幸却不一定是好事。最后回到开普敦后已经很晚了。
遭恐袭的维多利亚瀑布机场 | 有座犀牛雕像的维多利亚瀑布机场大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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