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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平船上⻅到的桌⼭ |
如果将航程比作人生,我们都期望一路顺风。然而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期望。我们一定会遇上斜风、逆风甚至狂风,还有没有方向的旋风和随机风,没有遇上可以翻船的海啸飓风已是上上签了。和平船在历史上就航行过敏感海域,听船上的老人说,那时整个船门窗紧闭,黑布包裹,不敢开灯,大家躲在舱里,大气不敢出。这次航行,地球也不安稳,有几个热点,如俄乌,以加,红海等,好在116航线并不过这些海域,不用担心海盗或飞弹,但并不表示我们是没有风险的。此时我们的航程已过大半,前面都还算顺利。但船到南非这个非洲大国就遇到麻烦了。而我的麻烦,在南非开普敦只是个开始。这个麻烦让我在南⾮三进三出开普顿机场,两进两出约翰内斯堡机场。⽽且零进零出船后来停靠的伊丽莎⽩港⼝以致于错过了和平船。可是没有事故,哪来的故事?
2⽉27⽇,我们来到了南⾮的开普顿(Cape Town)。本来船只在这个港⼝停半天。很多⼈计划了半天游模式。开普敦最著名的景点就是好望⻆,这个非洲西南端非常著名的岬角早就常撞击我的耳膜。半天游当然是好望⻆+其他。 没想到船还没到港就出问题了,我参加了船方组织的旅游团,结果在说明会上就因为安排和翻译等问题等吵得一塌糊涂,一帮新加坡乘客愤然退团。后知后觉的我错过了退团的窗口期,只好继续跟团。
开普敦市容 | 开普敦波卡普 | 开普敦市中心 |
更有甚者,在接近南非时,有人在船上打出了有政治倾向的标语,引起了不少感觉被强加标签的乘客的不满,不知是不是也引起了港口的不满。按照计划和平船应该早晨6点到港,然而靠港⼀直延迟。港⽅的说法是⻛太⼤,虽然感觉上⻛还好,也有个说是浪太⼤,很难靠,有可能。好望⻆原叫⻛暴⻆看来是有道理的。然⽽⼀点⼩⻛就关闭的桌⼭那天却是开放的,所以⻛浪太⼤的说法⼜是有点站不住脚的。不管怎样,事实上。我们就一直在桌山脚下的水中荡来荡去,靠港时间晚了太多,船⽅⼜把我们安排在⼏乎最后下船,加上签证⾯试,出港后已经下午5点。这个时间已经不可能去好望角了,事实上这次停靠开普敦和平船大多数乘客都没去成好望角。
夕阳下的开普敦海滨 |
上岸后导游小李只能拉着我们市区转了⼀圈,看看市容,也看看五颜六⾊的⻢来原住⺠居住的波卡普地区,因他们是有⾊⼈种,不能有⻔牌号,结果就油漆了颜⾊区分。还去看了下他们为世界杯建的⾜球场和美丽的海滨后就草草收兵去⽤晚餐后⼊住酒店。并于第⼆天⻜津巴布⻙。两天后,由于⻜回开普顿的⻜机出了遇上了恐怖诈弹袭击,⼤⾯积延误了时间,错过了在伊丽莎⽩港的和平船,误船已成定局。于是我们团43人滞留在开普敦,从这⾥开始了⼀周的流浪⽣涯。
铺了"桌布"的桌⼭ |
3⽉1⽇回到了开普敦。导游⼩李带我们再次去了上次去过的中餐馆后去了⼀家酒店⼊住。好消息是我们可以住两天,明天就去好望⻆,然后是企鹅滩,可能的话还有桌⼭!我来南⾮最想去的地⽅就是好望⻆。因祸得福?
葡萄牙探险家迪亚士发现非洲大陆端回到里斯本后,向葡王若昂二世陈述了他在这个被他称为“风暴角”的见闻,葡王认为绕过这个海角,就有希望到达梦寐以求的印度,因此将水手们忌讳的“风暴角”改名为吉祥的“好望角”,以望此海角能带来了好运,可这次对我会有好运?
好望⻆打卡 | 好望⻆海边礁⽯ |
3⽉2⽇睡了⼏天来的第⼀个懒觉。早饭后准备跟着⼩李去好望⻆,好事坏事神出⻤没的变化实在让⼈匪夷所思。出发前⼜接到通知,⻢上退房,下午⻜去约翰内斯堡。⼀时间好望⻆⾏程⼀下⼦从从容不迫变得慌慌张张。好了,赶紧收拾上⻋,奔赴好望⻆。路过桌⼭,桌⼭已被云雾盖上了⼀层桌布,⼩李说传说桌⼭是上帝的餐桌,被铺上桌布表示上帝要⽤餐了,这样桌⼭就会关闭。当然关闭的实际原因是⻛太⼤。⻋上⼩李还解说了南⾮的历史,原来好望⻆才是南⾮这个国家诞⽣的起点和基⽯。在1822年葡萄⽛⼈发现好望⻆后,这个地⽅就成为殖⺠者必争之地。后来英国人得了便宜,控制了好望角。但英国人和先期登陆的荷兰混血白人(称为布尔人)一直矛盾不断,打了两次布尔战争。⼏百年的⽩⼈的争⽃导致南非这个国家的成⽴。在该国初期,白人占主导地位,而一个白人要用5个黑人奴隶,于是就有种族隔离政策。这个持续到很晚的政策使得这个国家饱受责难,直到⿊⼈的觉醒和曼德拉的出现,经过艰苦抗爭,结束了南⾮种族隔离政策,曼德拉也当选了南非第一任黑人总统并获得1993年的诺贝尔和平奖。从此南⾮以种族平等的姿态加⼊了世界⼤家庭。
好望角 |
到了好望⻆,我们赶紧冲顶,与灯塔会合。可是这⾥的⻛云变幻也太迅急了些,⻆下还阳光灿烂,⻆中云烟忽起,到了⻆顶已是雾⽓茫茫,⽆论是⼤⻄洋还是印度洋都被海雾⾯纱遮了个严严实实。唉,不过不管怎说,好望⻆终于有此⼀游了。
企鹅滩 |
抓紧结束好望⻆,⼩李拚命为我们抢到了去企鹅滩的时间。这是⾮洲企鹅,⿊⽩分明,个头不算⼤,但憨态可掬,或懒懒散散地趴在沙滩上,或摇摇晃晃地⾏⾛在岩⽯上,或抖抖嗦嗦地清理着⽻⽑,可爱极了。不过⼀到⽔⾥,企鹅⽴即摇身⼀变,化慵懒为精灵,成为⽔中的快艇。不过当时⻛很⼤,卷起地⾯⽩⾊沙⼦打在脸上⽣疼。我们也没有时间和企鹅们过多交谈就匆匆告别。午饭也没时间吃了,打成餐盒在⻋上⽤就⼀路狂奔机场。
我们将分⼏批⻜约翰内斯堡,我被分到第⼀批,⻜机下午5点起⻜。到了机场,⼩李⼜抓狂了,因为执机时系统显示我们还没有付款。⼏经周折我们才执机成功。赶到登机⼝乘客已经登机,只来得及向小李这位总替游客着想的优秀导游挥了挥手。
约翰内斯堡⼀瞥 | 约翰内斯堡又⼀瞥 |
当晚⼜到了约翰内斯堡机场,有两位有上海口音的⼥⼠接待了我们,将我们送到⼀个宾馆,并说我们之中的31位第⼆天⼀早就⻜⻢达加斯加⾸都塔那那利佛。我就在名单中。没有选择。路上其中一位接待女士向我们介绍了她们来南非的艰苦奋斗史,这是海外华人的缩影。南⾮的著名城市约翰内斯堡上次机场路过,这次也好不到哪去,连到此⼀游到做不到,只能是到此⼀瞥。到了这时误船还没有对我们造成太⼤困挠。但谁也没有想到,真正艰难的返船⾏程还没有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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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3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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