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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工程类学科,经验性规律(关系)占据突出的地位,而基础科学理论所扮演的角色是证明其经验性规律是有科学基础的。
这样就使得经验性规律(关系)成为了科学结论。从而,不可挑战。
在一般情况下,我们会忽视由基础科学理论推出(或证明)经验性规律所隐含的某种假定或某几个待定的参数。
如果我们非要对这类假定或某几个待定的参数进行深究,其科学性就成问题了。至少,我们能得出结论,这类经验性规律没有普遍性。
对许多的经验性规律进行抽象的综合和归纳,从而得到的理论被看成是有普遍性的。而且,所综合和归纳的经验性规律越多、范畴越广,理论的普遍性也就越高。
这类归纳性的理论研究工作是日常性的。也有其局限性。
真正具有挑战性的论题是:把表面上看来没有关系的很多经验性规律归纳到一个理论体系下。
而最难的论题是:把表面上看来相互排斥或矛盾的多个经验性规律归纳到一个理论体系下。
基础科学理论对统一场理论类的追求充分的反映了把表面上看来相互排斥或矛盾的多个经验性规律归纳到一个理论体系下的追求。
基础科学理论追求的普遍性显而易见的是远离对经验性规律的追求的。
这就出现了一个大问题了:经验性规律的有限论域和基础科学理论的无限论域。
显而易见的是,只就形式逻辑而言,如果在经验性规律和基础科学理论间做出选择,基础科学理论是不可信的,而且越是普遍性的理论越是不可信。
但是,在没有“可靠的”经验性规律的情况下,人们又希望能有一个普遍性的理论来找出可靠的经验性规律,或是直接给出能使用的、在个别性上的、理论推论性结果(规律)。
这是不是一种实用主义的态度呢?
基础科学研究者对经验性规律的有限论域和基础科学理论的无限论域的解决办法是:如果能找出两者论域深层次上的统一性,也就是抽象的论域上的统一性,也就能够消除只就形式逻辑而言的矛盾性。
对这种抽象的论域上的统一性的追求就表现为对现代数学工具的追求。例如,流形变换的概念就是表象运动的替代性概念。
这样一来,基础科学理论的形式就越来越远离经验性规律的形式。换句话说,在这种抽象达到一定程度时,直接的看出它与经验性规律的关系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就造成了演绎性的复杂性。而这种复杂性也最终表现为对演绎结果定性解释的多样性。
这种多样性成为用经验性规律否定基础科学理论形式系统给出的演绎结果的主要论据。这种现象在科学界非常流行。
由此可以看出,人们对基础科学研究的排斥或对基础科学的不感兴趣主要的原因是认识论上的,是哲学上的。
但是,抛弃或离开了基础科学研究,在面对没有“可靠的”经验性规律的情况时,我们将只能是盲目的用各种奇思妙想来无所不试的妄图找出“可靠的”经验性规律。这个特点在工程类期刊论文中表现的特别突出。而某些人把这看成是发表论文的法宝。
基础科学理论在一国的生根开花依赖于有一批基础科学研究者,他们需要完成吸收、消化、传播和再创新的任务。
如果没有这样一批人成为高校的执牛耳者,创建高水平大学是不可能的。我国高校面临的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是:在几十年的论文大赛后,这类研究人员已经基本上被逆向淘汰掉了。
在这种情况下,的确需要有某种解决问题的系统性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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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8 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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