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老师给李罗权先生写信,不知李先生如何回的。想来李先生自有他的难处:虽然做着“主委”,但政策的事情李先生似乎也无能为力。
李罗权先生是很爱国的。当年在Alaska任教时,经常来大陆访问。而且他在美国教过的博士生几乎都是来自中国大陆。现在ZJU任教的M教授,在USTC做长江讲座的L教授都是他的得意门生。他在任JGR主编时,很重视大陆学者的文章,离任后推荐了北大的濮祖荫老师接替他的位置(JGR传统上美洲、欧洲、亚洲各出一位主编)。他回到台湾后,因为职位的原因,不再能来大陆访问。但是仍经常请大陆学者去他那里。几年前华人物理大会在台北召开,当时李先生在中大做校长,专程到台北宴请我们几个等离子体物理方面的参会者。月初华人物理大会又在台湾举办(笔者因故未能成行),听说李先生以老朋友的身份又宴请了大家。
李先生的成名之作是在UMCP时与吴京生先生合作的相对论电子回旋激射不稳定性研究。后来的成就主要在空间等离子体中的磁重联方面。笔者初识李先生就是85年在乐山585所时第一次听他讲磁重联。后来在美国开AGU Meeting,每次都能见到他。李先生看上去很和气、也很绅士。无论讨论学术问题还是政治问题,都是认真听对方讲完,才慢慢说一下自己的看法,而且每说一句还要问:对不对?是不是这样?
但在日常生活中李先生是位性情中人。据说他最喜欢金庸的武侠,与学生们说起来总是眉飞色舞。推想开去,他在做学生的时候是会有一点反叛色彩的(当时金庸的书在台湾也是被禁的)。这在六、七十年代可能是很普遍的——我的博士导师当年在Princeton读博士的时候,就参加了Boston地区的一个毛主席著作学习小组,每周末驱车数百英里去那里“学毛选”,并就此结识了那时在Harvard读书的“师娘”。另一位我们这一辈人都很尊重的老师,当年在Berkeley读书的时候,听说也是长发披肩的。现在听他讲课,几乎很难想象当年的样子,或者说:“风采”:)
当然,06年以后笔者再没有见过李先生。经历过“绿色”的“太空总署”又到“蓝色”的“国科会”,由政界而学界再到政界,角色和颜色的变换对他的影响,笔者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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