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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谈论熵的兴致颇高”,也来凑个热闹:
2007年,以提出“细胞复制衰老”而享誉世界的美国加州大学教授 Leonard Hayflick向世界宣告“衰老已经不再是个谜”:“熵增决定衰老,基因决定寿命……”然而,Hayflick 教授关于生物体的熵增生化概念却出现了许多粗浅的甚至谬误的表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例如, Hayflick 教授在文章中大谈,根据热力学定律则有:
1)防止化学键断裂以及其它结构变化是生命的至要(The prevention of chemical bond breakage, among other structural changes, is absolutely essential for life);
2)能量散失会导致生物失活及分子变性(The dispersal of energy may result in a biologically inactive or malfunctioning molecule);
3)甚至把生物的寿命与生命体细胞个数达到阿伏加德罗常数(6x1023)相“捆绑”(…the molecules present at the beginning of a biological lineage are unlikely to be present in that lineage when it reaches Avogadro’s Number of about 6x1023 cells);
我们知道生命体与非生命体有一个重要的区别:生命体不仅不惧怕“能量丧失”,甚至对种种损伤造成的化学键的断裂也无所畏惧——生物体具有高效地甚至是完美地防御修复和更新的能力。上述种种对于生物体衰老生化的“外行”言辞,简单幼稚地把热力学定律往衰老上“套”,说明了Hayflick 教授在衰老生化领域的知识断层,尽管 Hayflick 作为一个老年学的领军科学家在鸟瞰衰老科学大世界时越来越清醒地知道了熵增生化一定包含着衰老过程的真谛(薛定谔假说),但是对于具体的熵增生化地解释却显得捉襟见肘。
那么熵增到底如何导致了生物体的衰老呢?
2003年,《中国老年学杂志》在第9期刊首发表了一篇笔者的文章,题为“衰老,生命与熵增之战”,在老年学研究领域首次一语道破天机地指出了熵增衰老的具体生化内涵,简言之,即所谓生物体内的熵增就是与龄俱增的老年色素类不可逆生化产物的累积。例如, 生物体与衰老相关的不可修复性“生化垃圾”的主要成分是高级糖基化终产物(AGEs)和高级脂质过氧化终产物(ALEs)。因为AGEs和ALEs的自由能较正常生物大分子低,体内对于这些老年色素类聚合物又没有相应的媒解体系,因而在体内逐渐发生稳定地蓄积,从而造成皮肤起皱,血管硬化,组织纤维化等生理性老化性状。
2005年,美国《实验老年学(Experimental Gerontology)》杂志进一步刊出了中国科学家关于“衰老本质”的论文,全面系统地解读了生物体在能量代谢过程中由于生化副反应而造成熵增性生物垃圾蓄积的具体过程。中国科学家的画龙点睛之作,一语道破天机地揭示了衰老过程的生化本质,终而导致了2006和2007年国际老年学界泰斗们的“衰老不再是未解之谜”的突然认知大转变。(尽管该领域的国际学术大师至今仍三缄其口,不愿坦率地承认中国科学家在解密衰老之谜上“道破天机”的贡献,导致了今年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也在衰老问题上继续‘拎不清’)。
这个关于衰老本质认知的“脑筋急转弯”,如同著名的“斯芬克思之谜”,一经点破,似乎真有些“简单”得令人“不知所措”。
大道至简,衰老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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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21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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