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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清晨,又在鸟鸣中醒来。虽然不是那么婉转动人,但也是清脆欢快的。北方的城市,最常见到的就是喜鹊和麻雀这样的鸟儿。这两种鸟我都喜欢,尤其在夏天的清晨,在晨光中带给人庸常的存在感和一天开始的喜悦心情。至少它们是自由的,总比关在笼子里的美丽哀婉让人舒心。
在这样的桑拿天里,窗外还有无休止的蝉声,和傍晚时分偶然传来的蛙声,一派夏日生命繁荣的景象。其实热天有热天的好,皮肤湿润,连日工作也不觉得颈椎酸痛。几乎是在做水疗了,免费,在自己的家里,还可以自由走动。想来老师这个职业真是不错,在一个漫长的暑假里,可以自由安排时间,穿着棉质的、舒服的衣服,烹饪、浇花,随意做些什么事情。上网看看,可能是天热的缘故,平日里优雅克制的科学家们也变得有些戾气乖张,为一点小事就大有火冒三丈、一拼到底的架势。各种主义、主张都生龙活虎地登台,想压过别的声音,有点挤,有点吵,又是何必。既然我们能够改变得那么少,那就不如来喝一杯咖啡吧,在安静的光线里,静静回味一下生命的美妙和天意的馈赠。哪怕只是片刻,也算是给劳累工作的自己一个小小的奖赏。
我对咖啡并无研究。记得几年前在明尼苏达和几位学者一起吃饭时,和主人谈起中国的茶,颇为自豪地介绍了几种,轮到他们讲不同咖啡的微妙差别时,我随意说了一句:我只知道有两种,一种是Coffee, 另一种是Decoffee。结果一桌人差点喷饭,气氛立刻活跃了起来。但近年来却越来越喜欢咖啡了,尤其是在需要持续工作的时候,只有喝了咖啡才能应对随时降临的大脑活动放缓的困倦。为了能随时冲一杯咖啡,在家里、办公室、车里、包里都放几条速溶的雀巢咖啡。
并非不喜欢煮的咖啡。煮的咖啡自然是更香的,比如摩卡就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种。要是偶尔带女儿一起出去,就喝看上去很漂亮的卡布其诺之类或那些有着新奇百怪名字的新品种,也大都没有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在美国的时候自己买过一个咖啡壶,好像也主要是用来煮茶喝了。现在倒是有一个咖啡壶,也有咖啡豆。但是硬是没有找着把咖啡放进去的入口。不知道是我这个非工科的人太笨,还是壶本身不够傻瓜化?
飞机上遇见的温州人说,意大利的咖啡好,因为他们都是现煮的。果然是这样,在COMO的那几天,每天早餐时喝一杯咖啡,奶、糖、小面包一应俱全,味道果然不错。在我看来,西餐并不是美味,远远无法和中餐比。但是,西餐的餐厅却是真正令人喜欢的。除了咖啡,更是那间小小的餐厅和那些悠闲吃着早餐的人们,令人放松。旁观别人的生活,总是容易有轻松自在的感受,旅行、读小说都是如此。咖啡的香气和陌生的意大利语弥漫在空气里,窗外是一片翠绿的山峰和洁净的蓝天白云,一时间有一种置身老电影的错觉。也许这只是因为身处异国,可以暂时地忘掉工作,放下种种令人忧烦的事情吧。即便是这样,在漫长的劳顿生活中,有这样偶然的片刻,也算很安慰了。
这个世界,坏消息实在太多,而我们已经坚持了那么久。就在这样湿热的午后,留一个安静的片刻,暂时忘却那些烦忧,来一起喝杯咖啡吧?听一首歌:This Street.
手机里的照片,效果似乎没有相机好,而且形状还是方的,就凑和着看吧。
后记:昨天读到戎可发在科学时报上的小文“左岸咖啡”,非常喜欢,但是却不能分享,只好自己亲自动手“泡制”一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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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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