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英国前一年，意识到大事不妙，身边英语好一点的同学差不多走光了。这才背着导师老板，匆忙考了托福和鸡阿姨，托福差不多满分，鸡阿姨考砸了。申请留美，舍不得30－80美元不等的申请费，能不交就不交，跟它拖，还真有不缴也一样录取的。 

说 money matters, 甚至不要真钱，只要担保也可以啊。UPenn给我来了录取通知，但是没有资助。信中说语言学专业博士工作难找是众所周知的了，但我们宾州大学的语言学博士却很受欢迎，进来时背景跟你类似，差不多毕业就找到教职。 

我当时也不懂什么常春藤，也不知道UPenn语言学跟MIT和Stanford齐名（其实计算语言学UPenn 大概是全美首屈一指了），只是想，说什么都是白搭，不给奖学金我怎么去念？ 

后来，UPenn 又来了信，说实在不凑巧，他们这次没办法给正式资助。他们也知道没有资助，我可能很难来，但是还是想告诉我下列事实：不管入学时有没有正式资助，凡是来读博士的，系里总有办法以不同形式给予资助。大概是想让我自己先找担保过来，可是我美国无亲无故，哪里找担保啊。 

所以，有时不但钱，就是不必兑现的钱（担保），也能 make a difference. 可以选择名校。 当年要是鸡阿姨考好了，名校的奖学金也许就拿到了。因为背景材料还是不错的。看样子注定是与名校无缘。 

我的助手在国内是牛校毕业，有奶便是娘地来到水牛城的大学，可他名校情结不减，觉得来美国留学一场，在二流学校混了个硕士博士太亏了。结果，我们做项目做了几年，他坚持要申请CMU电脑系重读一个博士，我心里想，都该是带博士的水平了，去念什么博士。后来CMU真地录取他了，说他的背景很独特。可不，有几个博士候选人在一流国际会议多有发表，同时动手做过 real-life non-toy systems。他跟我说，想半工半读，在水牛城继续工作，同时每周两天去CMU读书，我看他执着，说我没有意见，可现实么？两地开车单程6-7小时啊。要真想念博士，就必须下狠心辞职，重过穷学生依赖助学金的日子。辞职的决心哪里好下，他一琢磨，终于放弃了这个半工半读的计划，说：不等几年下来熬到毕业，肯定在疲劳困顿的开车路上车祸丧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