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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委随笔:做人难哪》 (1363 bytes)
Posted by: 立委
Date: August 23, 2008 03:45PM
以前说过,在水牛城的时候,我手下一位语言学家,名校PhD出身,就是太老,知识陈旧,面对裁员危险,让他的世界语太太精心准备,在家设宴请客。我没法驳他的面子,况且他们夫妇确实是好人,只好带了两瓶酒的礼物去赴宴。 (朝华午拾 - 我的世界语国(五): 水牛风云 )
太太觉得他不容易,显然是费了心思。太太说,这样的人怎么好开呢?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倒不是因为他的盛宴招待,或盛宴所代表的求情的意思,而是这样一个 fundamental question: 设身处地想想,如果自己在那个处境,不是一样么?自己不在那个处境,那是一种偶然的幸运,以己度人,挥之不去。
跟朋友谈起这事,朋友说,你换个角度,如果你自己掏腰包,你会留他么?当然不会。可是,我是主人么?朋友说,你们不都有股票么,那就是当家做主了。我说,你开玩笑,股票的游戏还能当真,它是无穷小,与乐透奖一样,是美梦的催眠剂。我当时股票期权数字惊人,也还不过是很小的而且越来越小的一块蛋糕屑,离开的时候只买了个零头,结果也好几千块钱一样打了水漂,连声音都没有。谈什么主人?
又想,多劳多得,弱劳少得,不劳动者不得食,不是天经地义么?既然如此,为什么那么别扭呢?
写到这里,想起中学学马列,曾经有三个震撼,使得我对马列老祖宗五体投地:
1. 宗教是精神鸦片说。
2. 剩余价值学说:等价交换下的不平等(剥削)。
3. 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原则本质是资产阶级法权,按需分配才符合人类理想。
斗转星移,马列的前两条理论于我已经很迷糊了。可是,资产阶级法权的学说一直随影如行,像一个幽灵,在身边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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