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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辈子有两次喝啤酒,难以忘怀,好酒啊。第一次是1989年,去德国慕尼黑开会(见《朝华午拾:欧洲之行》)。大会把我们拉到一个郊区,参加一个室外的啤酒节狂欢。此前,我几乎不沾酒,可是慕尼黑的生啤酒,口感真好,也不醉人,一下子就迷上了。也很喜欢那个场景,啤酒杯子海大,那助酒的肉食,是烤熟的或整条或半条的猪啊羊啊,别提有多大气。切割肉食的用具,跟当年向鬼子头上砍去的大刀似的,你端过盘子去,一刀就是两斤肉下来。微醉微醺之间,总使我联想起梁山好汉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肉的痛快。仲夏之夜,有身着艳丽繁缛的传统民族服装的白人姑娘在身边穿来穿去,笑容可掬。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
第二次喝啤酒,是前几年到北海道,也是开会。跟日本老朋友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啤酒屋,就着煮毛豆之类的特色小菜,品尝扎幌啤酒。扎幌两大宝:啤酒和大毛蟹。扎幌的黑生啤,干醇爽口。两大杯啤酒下肚,醉眼迷蒙地回到旅馆。脱衣上床,感觉人直往上飘,象刚从桑那浴出来一样,全身蒸腾,呼呼地向上冒气,仿佛要把身体里面所有杂质清理尽净。不可言传的感受,好像要飞起来,"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有朋友问:你们喝啤酒的,倒底是怎么喝出快感的?我的回答是,岂止是快感,喝啤酒有利于世界和平。每次喝到微醉时,感觉所有人都是亲人。以微醉为度,飘飘欲仙是最佳状态,唐代大诗仙李太白大概就是在这个状态下写出他的《月下独酌》等千古名作的: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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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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