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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05-15 21:07:25)
“五一”小长假,吾选择与父母厮守,不是因为吾如何依恋父母,而是由于天意。帕斯卡尔云:“真正的恐惧来自信念;虚假的恐惧来自疑虑。真正的恐惧是伴随着希望的,因为它来源于信念,而且因为人们对自己所信仰的神怀着恐惧。前者怕失去神,后者怕找到神。”(思想录)
今年校园里的槐花开放的格外地晚,不仅仅是因为将槐树换成了梧桐,更主要的是厄尔尼诺引发了气象异常。古人云:“满招损,谦受益。”立夏过后居然就是小满,了以人生又不能不满,故而小满便是一种遗憾,更是一种美丽。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假设“未经反省的人生是不值得活的”,其学生柏拉图则问出了“吾是谁?从哪来?到哪去?”这个“贝叶斯式”的难题。问来处,测未来,吾是圆点,“贝叶斯式”的重要性在于准确的测量出一条新证据,将会使吾人对关于世界的观念改变多少而提供了一把标尺,从而帮助吾人判断是否恰当使用新证据。
要回答“吾是谁”这个问题,首先就要回答“从哪来”、“到哪去”这两个分别具有“后验”和“先验”概率之问题。人类自己也对这种现象感到奇怪,因为他们不知这种恐惧从何而来。现代心理学研究发现,人与动物之间最大的差别在于,人对不存在的东西会产生恐惧。有文献研究表明,人类是由于惊吓与恐惧,才有可能从人猿进化为今天的人类。“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便是对未知的恐惧。”(H.P.洛夫克拉夫特,1890~1937)
从毕德格拉斯“世界原本是数”,到佛洛依德“世界原本是性”,如果说弗洛伊德时代人类遭遇了性之受挫,那么二十一世纪人类所遭遇的则是生存受挫。尽管人类在无限想象里作为有限的存在,然而却在末法时代背离了神的信仰,选择了根本无力为自己承担一切。吾原本以为末法是信息爆炸所致,却不知道是信息爆炸导致了人的精神分裂,结果末法。人与自我分离了,即存在与本质的分离,恰恰是这些分离使人类深深地陷于恐惧和绝望之中。更加有趣的是,每个人所生活的文化境遇仿佛都是一个巨大的茧,结果作茧自缚。所谓网络科学,就是人类试图从“自作自受”中解脱出来,克服真正的孤独途径。
吾人之祖先标榜“天人合一”,强调“参天地,赞育化”,但是空洞的天在人里始终没有具体的体验,由于吾人恐惧非人格化的东西,最终就把“天人合一”理解成了“自然的人格化”。结果“天人合一”是“人”,而不是“天”。其实,“天人合一”是人类灵魂深处的必然,在基督教中“神人相调”,即是神性与它所救赎的人性在时间里相遇,以“道成肉身”,最终合一创造出“天”。
吾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贝叶斯似乎已经精确的说明,在已知新证据X的情况下,应该改变多少关于A的信念。p(A)是新证据X出现之前吾对A的先验信念。p(X/A)是在A确定的前提下,将会得到证据X的可能性。P(A/X)是在考虑新证据后吾对于A的后验信念。信仰是一种计算假设概率的方法,根据假设的先验概率、给定假设下观察到不同数据的概率以及观察到的数据本身而得出的期望。信仰是将关于未知参数的先验信息与样本信息融合,再根据贝叶斯方程解,得出后验信息,然后再根据后验信息去推断未知参数的方法。不问来出,但求未来,那就是吾。
人的存在彻底地向神圣存在关闭,开始用人的立场来认识人自己,越认识自身的人性,就越发现它难以辩认,毫无内涵,于是开始对人的“不具人格的”事物产生恐惧。古中国的名言“知汝自己”,与古希腊的名言“认识你自己”的本来意思都是一样,“记住,汝将死去!”所以,汝吾都要学习,学习恐惧、学习衰老、学习死亡。“天人合一”并非意味着“圆满”,而是告诫后人,人自身的存在是开放性的,渴望与更高的存在“连结”在一起,以弥补自身的不足,故此东方“天人合一”之思想,如同西方“神人相调”的启示。
吾等尚在苟且,望儿吟诗远游;父母倘若健在,吾将不问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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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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