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我参加了卡城华人教会和中西部的其它三个华人教会共同在Ohio举办的福音大会。
会议第二天, 我在听一堂信息时, 忽然有人打断讲员,并询问有没有懂医术的,因有病人需要紧急医护。 我犹豫了一下。 后来还是出去看望病人,但并不期望可以帮什么。到了才发现 一大堆人围着一个哭着的小女孩, 一脸焦急。 我问孩子的父亲是怎么回事。 说是在玩耍的过程中左胳膊被拽,现在不能动。 我马上意识到原来是肘关节半脱位(俗称掉胳膊)。 当初我在父亲诊所里亲眼看了不少于几百例, 在父亲的指导下也亲手治疗过数十例病人。 颇有体会。 我就安慰众人。 拿起受伤的胳膊, 按父亲教的手法瞬间将其复位。 孩子哇了一下。 我安慰她,把她的胳膊抬起来。 让她知道已经复位, 无需再护疼。 因这种伤一旦复位,就不疼了。 果然孩子就很快恢复正常。 这时,我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在该高兴时,却忍不住痛哭。 孩子的父亲还没来得及感谢, 我就退下,一人到安静处任泪水狂泻。 那时我很心痛, 我想起了父亲亲手教我那个手法的经历。 我很感激他。 我替那孩子感激他。 而我更怀念他。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我讲不清的一种感觉。 孩子的父亲默默走过来, 抱着我和我一起哭。 他没问我为何痛哭, 但他感受到我的痛。 几分钟后, 我强力控制自己情绪,慢慢安静下来。 然后嘱咐孩子父亲千万别让人再拉孩子的胳膊。 脱位一次后,会更容易习惯性脱位。 不过孩子长大了,关节成型后这种毛病会自动痊愈。 无需担心。 后来我们就互留联系方式。
这事不知怎样在营会里传开了。 第二天,一个青少年打篮球脚扭伤了,会议组织者派人到处找到我,请我治疗。 那是脚侧副韧带拉伤, 我也见过很多,仅需固定和休息。 那个青少年的外婆,担心有骨折, 想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给她解释清楚情况后她就不再坚持。 不过我当时的判断全凭经验。 手感并没有。 心中甚是懊恼。 后悔当初没能珍惜和父亲大人学习的机会,认真学好正骨。 这和前一天的感觉完全不同。
现在回忆起这些陈年旧事,是因为妻的脚最近扭到了。 我没能第一时间给她详细周到的诊治,她脚扭得第二天又带孩子们去加州看外婆。此间找过四五个医生治疗, 却没有好转,也没和我讲。 旅行刚回家, 她又和一个专治脚疾的诊所约诊。 昨天我回到家, 看到她脚上穿了一个厚厚的靴子状的固定脚关节的东西, 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又听说医生给她拍了近十张X光片, 让我很愤慨。 美国的这些西医和到美国来的中医实在是太无能。 要是在我父亲手中,这种伤一捏之下就复好位,稍加休息就好了。 但我自己能力并不够,无奈就在网上向二哥求援, 在他的指导下, 尝试了一个手法, 把紊乱的脚掌的关节复位(听到了复位的响声)。 今天妻就行走如常,说笑如常。
如此一次次的生活经历使我对父亲大人的思念更加深切, 永不磨灭。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4-11-23 01:24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