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略非正式学术交流的奇妙

武汉理工大学：刘永红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图片来源于网络

不难发现，正式学术交流的频率低于非正式学术交流；正式学术交流时，一些人怕丢面子，半含半吐放不开。除此之外，正式学术交流缺乏弹性。而非正式学术交流是正式学术交流的重要补充，更重要的是，它是学术生涯不可多得的“财富”。其特点如下：

它为学者提供了更加灵活、更加自由、更加开放的交流环境，促进了学者之间的信息快速交流，并且互动性强，其形式多样，如，个人通信，个人语音或视频，“MINI”学术沙龙等。

确实，非正式学术交流有助于学术思想的碰撞和传播，这种交流起到了激励和启发作用，很有可能导致新思想、新理论的产生。

举一个实例，我想给这个故事取一个名字，叫做“1小时思考=答案是1”。

背景1：著名数学家爱多士是犹太人，出生在匈牙利，他是一个公认的数学神童，在数学人才辈出和科学精英荟萃的犹太家庭中成长，17岁发表数学论文，一生与450多人合作，发表了1500篇论文著作。他是证明了一些猜想提出了一些猜想的超人。

背景2：爱多士的老乡冯‧诺伊曼告诉他说，你申请1937年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基金批准了，但时下没有经费，让你1938-1939年访问，薪金是1500＄。奥本海默戏称这个研究院是一个“知识分子的宾馆”，同院的另一位匈牙利数学家哈尔莫斯调侃说，它不过是一个“数学的乡村俱乐部”，他们在这个“高级会所”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搞研究的人，想多长时间散步就多长时间散步，想下多长时间围棋就下多长时间围棋，想在Fine Hall大楼的公共活动室聊天就聊天——约几个志趣相投的人聊半天。他们根本不在意研究工作在什么时候open-shell。尽管如此，他们却做出了惊人的研究工作。尤其是数学家的活动给人感觉有一点神秘，可以说，只有忘我的人，才能进入数学世界。

故事（1小时思考=答案是1）：有一天，爱多士在公共活动室里发呆，心不在焉地听到两位数学家霍维茨和沃曼在谈论拓扑学的一个问题，他当时对这个领域几乎一无所知。可是这两位数学家争论不休，看来问题很不一般，原来是希尔伯特空间里有理点集的维数这个未解决的问题。爱多士一下子来精神了，听他们一个打赌答案是0，另一个打赌答案是∞。“维数是什么意思？”爱多士问道，这个“小白”问题，如果放在正式学术交流场所这么问，大家就会笑起来，为了让这个精神抖擞的爱多士不再搅局，沃曼回答了他的问题，介绍了维数的定义，就像机关枪一样“啪啪啪”说完了了事。爱多士一听，如获至宝，他转身走出公共活动室。意思是我去散步去了，可是，过1个小时他又回来了，他说：“答案是1”，惊呆了这两位该领域领头的数学家。爱多士的这篇论文一年后发表了，哈尔莫斯的评价：对一个在数月前他还一无所知的学科的重要贡献。

你说，是不是open-shell！你说，奇妙不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