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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博物学之衰迎来了生态学之兴。此话甚是有理。Charles Elton在他的《动物生态学》一书中,将生态学定义为科学的博物学,是深邃思想与前瞻眼光的完美融合。
Elton与达尔文一样,都是英国人。他的人生际遇很好。写《动物生态学》一书时,就有Julian Huxley来加持。Huxley家族在进化论上大名鼎鼎。他的爷爷,就是当年严复译《天演论》一书英文原版的作者。如此一来,此书注定生而不凡。
Elton也确实有天纵之才,他完成书稿时年仅二十几。算是张爱玲口中,“出名趁早”的那种类型。
他的这本书,可以认为标志着一种新生态学的到来(McIntosh,1986)。与旧生态学挥手告别,难免含泪;迎新生态学的到来,又何尝不饱含期盼与喜悦。
这本划时代的书,其贡献是多元的。至少可以包含如下的方面。
一、把生态位提上了大事议程。生态位从进化论中自然选择的角度来理解,就特别深刻。这个核心概念,在过去受到的注目,太少了。就像被穷乡僻壤所隔绝的旷世天才。
二、生命之网中的食物链在书中被发掘开来。一个富矿,不加开掘,又何益于世人。
三、指出了生态学的历史传承与使命感。前世的博物学,今生的生态学。这是生态学的历史厚重,也是生态学的传承担当。
四、为生态学开启了一个新的局面。一种量化、理论化和深刻化的科学博物学。
五、对后来工作的框架性启示。典型的比如,近年出版了一本介绍塞伦盖蒂草原生态过程的科普书,该书完全以Elton的这本《动物生态学》为蓝本创作,但是故事颇为精彩。其中文翻译名《生命的法则》,值得大家一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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