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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硕导之一,受邀参加了本场毕业典礼,正面目击了这一情景交融的场面。
吴光华在讲话中提到其名的唯一学生是从本校学生到本校教师、已与她结下友谊的康娜,康的硕士导师是早年在陕西气象部门工作多年,后调入南信大的周锁铨教授(本科与我均为南大1981级学生,时,我在地理系,他在气象系,但于2004年同处一办公室共事时相识),真正的60后(宿管吴光华戏称自己“我今年60岁了,已经是‘60后’了),也是我的朋友。可惜于2009年因病英年早逝了。
主持会议的是李久生副校长,自然地理学博士。在典礼上,他也被吴光华风趣的演讲说乐了。
一看到出现宿管员讲话的场面,我立即想到这是香港大学的翻版,但感到这种引进非常有意义。也希望见到更多的学校出现这样的情景。
此处,本场典礼的平民化尝试还包括让一位年轻教师作为教师代表发言,讲述她与学生共成长的故事。
下面,我想转贴一下2009年见于南信大校园网关于周锁铨老师的报道(报道仍在线,可直接查询链接),以供一阅。
孜孜学者路 不倦师者魂
——深情追忆大气科学学院周锁铨教授
战子秋 宣传部 2009-12-18 点击571次
推开那间依旧挂着“周锁铨教授”牌子的办公室,一张书桌,一张单人床,一面垒满的书柜,三年来,48岁的周锁铨就在这间简朴的办公室里顽强地与病魔抗争着,一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成功申报,5篇论文被SCI收录发表,若干个研究课题顺利结题,几十名研究生接受着他的指导,于学问,于做人…… 而今,病魔终于还是带走了他虚弱的躯体和在钟爱事业中燃烧的生命。遗憾、悲痛之余,那副写满坚强、乐观、执着、奉献的画卷依旧铺陈在生者面前。
从1990年从陕西省气象局调入我校气候教研室任教开始,无论条件多艰苦,只要单位需要、时间允许,周锁铨从不缺席任何的实地野外调查考察工作。1996年开始,周锁铨与气候专业的其他老师一起着手参与筹建包括地理信息系统、遥感、资环、测绘等几个新专业,从调研到论证再到第一批培养计划的编写,周锁铨始终全力以赴,为学校新专业的扩展和气象学科建设付出了大量心血。
2005年暑假,周锁铨与其他几位同事在贵州参加一个有关退耕还林效果评价的课题。回程的路上就感觉头疼难耐,但时值我校气候方向恢复招生的关键时期,周锁铨没有顾得上就医,直接赶往北京为学校大气科学系气候方向重新招生事宜奔走。
“其实当时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只是大家都疏忽了,以为是疲劳感冒造成的。” 与周锁铨一同出差的吴息教授话语中难掩惋惜之情。在京期间,周锁铨病情加重不得不入院治疗。此时,距离周锁铨被聘为博士生导师才不足两个月。9月,周锁铨回到南京,在经历了两次开颅手术后被确诊罹患淋巴癌。
两次手术让周锁铨的病情趋于稳定,生命之舟奇迹般驶回港湾,尔后又是忘我的工作。2006、2007年,他承担了本科生的教学工作,参与学院教材编写,并作为导师指导着多名研究生的学习。在学校浓郁的科研氛围中,正值学术黄金年华的周锁铨拖着带病的身体申请到一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5篇论文被SCI收录,还有13篇被权威、核心期刊刊登,历尽所能丰满自己的羽翼,为学校的科研工作添砖加瓦。“一两年能出这么多成果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都很难,何况是得了这么重的病。”这样一位教学能手、科研骨干过早地离世,同事们都感到深深地遗憾。
为科研,他殚精竭虑不辞辛劳;为人师,“学生”早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兢兢业业地指导学生开展学术科研的同时不忘为学生的前程铺路。每一位弟子的性格兴趣特长、工作意向等,一笔笔都写在周锁铨的心里。
一次,当得知与重庆局合作的三峡地区极端旱涝的项目下来后,周锁铨立刻通知一个准备去其它地区做调研的学生转赴重庆的项目,抓住机会了解当地的业务情况。因为他知道这个学生一心希望能回家乡工作。最终,学生凭借出色的专业水平和对当地气象业务的熟悉,获得了在重庆市局工作的机会。2008年冬天,正值学生求职的高峰,周锁铨不顾恶化的病情特地来到全国气象行业招聘会现场,为学生奔走推荐。
“不要怕吃亏,吃亏是福,要懂得吃一堑长一智。”周锁铨用乐观豁达的态度为弟子授业解惑,更为自己的人生岁月赢得尊重和掌声。平日里,周锁铨的办公室经常人来人往,一些青年教师喜欢和他谈工作、聊生活,对他们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周锁铨总是热情地给予指导和帮助。即使是在手术后,他仍旧坚持参加了多次学术会议。周锁铨去世前,同教研室的陈华老师正在上海开会,还没来得及赶去医院就收到了周锁铨病逝的消息,至今仍为没能见到其最后一面耿耿于怀,但周锁铨热爱生活热爱事业的态度震撼着陈华老师的内心,“有时候在学院里看见周老师,脸上挂满笑容,精神状态很好,不像是病人。”
然而病魔无情。2008年下半年,周锁铨的病情复发,化疗放疗导致体质严重下降,多次入院。尽管如此,他还主动要求学院给自己安排本科生的教学任务,“我们都劝他身体不好就不要勉强,可周老师说不给本科生上课就不算一个合格的教师。”吴息教授回忆道。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学院安排他与另一位老师合上一门课。两次课后,周锁铨因体力难支,离开了相伴近20载的三尺讲台。生病的日子里,周锁铨还是时常回到院里指导学生科研,身边多了妻子关切的身影,“在家总会闷闷不乐,看到学生他会更开心一些。”
2009年暑假,病榻上的周锁铨坚持给学生修改毕业论文,他的研究生顾人颖告诉记者:“当时我们老师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头脑有些不清醒,有时候改完一页自己都不记得。师母劝他不要再改了,他还是放心不下我们。”
“不需要用多么华丽的语言赞颂他,因为周锁铨就是这样的人,朴实,耿直,真诚。失去他是专业的损失,是学校的损失。”
霜天孤鹤舞清音,生命之于周锁铨,已在那一刻戛然而止,留下的是无尽的遗憾和怀念。然而气科院吴息教授的话又让我们燃起希望,“会有更多的人沿着他的学术道路继续走下去。他所培养的学生都已成长起来了,这应该是对他最大的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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