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前辈霍秉权、李国鼎留学剑桥大学的学业回顾与探析

陈昌春

       物理前辈霍秉权先生、李国鼎先生留学剑桥大学的学业回顾，是追溯涂长望先生留英学业的延伸。霍秉权先生与涂长望先生、陈立先生同时接受湖北省公派英国留学。

 一      霍秉权先生的学业回顾                    

       （1）称有博士学位的文献 

     《河南省志·人物简介》（1997）介绍：“霍秉权(1903年-），湖北省黄风市人。1929年毕业于南京中央大学物理系。后公费留学英国，在剑桥大学获博士学位。”

      《学界泰斗》（2007）及《物理·化学故事》（2003）二书均介绍：“从1925年到1937年期间，中国有6位青年远涉重洋赴卡文迪许实验室学习或作短期访问。著名物理学家张文裕和霍秉权就是在该实验室取得博士学位的。”

      《庚款留学百年》（2005）一书介绍：“1935年霍秉权(1929年留学剑桥获博士学位)在清华大学首次制成威尔逊云室。”

      《校友风采》（1998）一书介绍：“霍裕平出身于物理世家，从小就受到物理科学的熏陶，对物理科学有浓厚的兴趣，立志要做一名对祖国对人类有贡献的科学家。其父霍秉权，早年系英国剑桥大学物理学博士，一直任清华教授，是我国老一辈著名的物理学家。其弟霍裕昆，1961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现为上海复旦大学物理二系系主任，博士生导师。”

       《“两弹一艇”人物谱 与国家命运结缘的人们》（下）（2016）一书称：“霍秉权(1903-1988），年湖北鄂城人。1930年赴英国剑桥大学深造。1934年获博士学位。他改进了威尔逊云室的结构并用来开展宇宙线研究，在云室中从气压超过1大气压一直减到7厘米汞柱高的范围内，都拍摄到径迹更清楚的照片。”

       《杨振宁在昆明的读书生活》（2009）一书介绍：“霍秉权，英国剑桥大学博士”。

      （2）未称有博士学位的文献

      《当代中国物理学家学术谱系——以几个分支学科为例》（2016）介绍：“霍秉权(1903-1988），字重衡，湖北鄂城人。1929年毕业于南京国立中央大学，1930年赴英国剑桥大学克莱尔(Clare)学院深造，1935年2月回国后任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1943年赴美国华盛顿卡内基(Carnegie)研究所进行合作研究，次年回国，任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系主任。”

        《中国近现代高等教育人物辞典》（2018）介绍：“霍秉权1925年就学于国立东南大学物理系，1929年毕业于国立中央大学物理系，留校任助教。1930年考取湖北省公费，次年留学英国伦敦大学，后入剑桥大学。1934年回国，次年任国立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

      《清华大学志 （下册）》（2001）一书介绍：“霍秉权(1903一)湖北鄂城人。教授。1929年毕业于中央大学物理系，1934年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研究院，1935年任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1935年在国内首先制成威尔逊云室，并发表论文两篇，开设“原子核物理”课程。”

    《 20世纪上半叶中国物理学论文集粹》（1993）一书介绍：“霍秉权(1903一-1988），湖北鄂城人。1929年毕业于南京国立中央大学，获理学学士；1930年赴英国剑桥大学Clare学院深造；1935年2月回国，任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1943年5月赴美国华盛顿Carnegm研究所进行合作研究；1944年回国，历任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系主任。”

 二     李国鼎先生的学业回顾  

      （1）称有博（硕）士学位的文献 

    《中外经济学名人大辞典》（1993）介绍：“李国鼎(1910--)江苏省南京市人。1930年毕业于南京国立中央大学物理系，随后在金陵女子大学文理学院任教；1934—1937年留学英国剑桥大学物理研究所，获硕士学位；1937年返国任武汉大学物理学教授。”

      《资深院士回忆录 第2卷》（2006）之《回忆与怀念》一文称：“李国鼎毕业于中央大学物理系，1934年考取中英‘庚款’二届留英公费，赴剑桥大学深造，获博士学位，后至台湾，曾任台湾的‘经济部长’和‘财政部长’。”

      《我的一生》（吴征铠. 2006）一书之《剑桥大学留学时期（1936—1939）》称：“中英庚款留学生中还有一位李国鼎，也是一个突出的人才。他在剑桥获得了博士学位，但回国后却加入了国民党的经委系统，不做学术研究而做经济管理工作，很早就去了台湾。”

      《现代精神与儒家传统》（杜维明著）一书的注解称：“李国鼎（1909- 2001）。 英国剑桥大学物理学博士，曾任武汉大学教授。继尹仲容之后，致力台湾经济发展，有“台湾经济奇迹之父”的美称。”

      （2）未称有博士学位的文献

     《南大百年实录 中央大学史料选（下卷）》（2002）介绍：“李国鼎先生，江苏南京人，1910年1月28日生，1930年毕业于我校前身中央大学物理系。1934年，李先生考取中英庚款公费进入英国剑桥大学学习，分别在凯文迪斯实验室、皇家学会蒙德实验室从事核子物理研究和低温超导研究。”

       《李国鼎与台湾财经》（1998）介绍：“1988年7月，李国鼎退休。由于李国鼎对台湾财经发展的贡献及学术上的成就，在退休以前获得的荣誉学位有：1978年，韩国成均馆大学授予荣誉经济学博士学位；1983年，台湾中央大学授予荣誉理学博士学位。退休以后，李国鼎获得更多的学术荣誉：1989年，美国马里兰州立大学授予荣誉科学博士学位，台湾交通大学授予荣誉工学博士学位；1990年，台湾中原大学授予荣誉哲学博士学位，美国波士顿大学授予荣誉法律学博士学位；1991年，英国剑桥大学伊曼纽学院授予荣誉院士，香港中文... ”

 三     简单分析

       《 卢瑟福与现代科学的发展》（阎康年著. 1987）介绍：“李国鼎约在1934年，以中国的英国庚子赔款派出的留学生身份，到卡文迪许实验室做研究生。先在艾里斯的指导下，进行β射线的连续能谱测量，后来转到卡皮查领导的蒙德实验室，在商伯格(D．Shoenberg)指导下做低温物理实验研究。因为那时未要求庚子赔款研究生做博士论文，他未做学位论文就于1937年回国，先在昆明天文台工作，后来任中央大学物理教授，南京解放时去台湾，曾任台湾国民党政府的部长等要职。”

        《英国卡文迪什实验室成功之道》（阎康年著. 2004）介绍：“由于硕士人才多年中断，他们经过挑选和测试后可直接读博士学位：而由国外来的学生一般都持有硕士学位或有过助教的经历。查德威克、考克饶夫和布莱克特等都从事过战时科学工作，卡皮查在列宁格勒工学院当过教师，霍秉权和张文裕等持有物理硕士学位，他们大多在这里学习和研究核物理并取得博士学位。其中霍秉权和李国鼎据说未写学位论文就回国任教，而周长宁和张文裕是取得博士学位后才回国的。”

        阎康年先生在上述两本书中，明确指出霍秉权和李国鼎没有博士学位。大体看下来，霍秉权先生、李国鼎先生都没有剑桥大学的博士学位。称有“博士学位”的，应当是误传。

      《中国现代物理学简史》介绍：“剑桥大学研究生院同意了张文裕的请求，由考克饶夫主考，论文很快就通过了，但基础课因没准备而未通过。张文裕想放弃考试早日回国，考克饶夫劝他说:‘还是准备再考吧!这结业考试对你有好处。你不是本校毕业的，是中国第一个在这里考博士学位的人。你的研究工作没有问题，但我们对你过去在中国训练的情况并不清楚。考核一个人的水平，考试是个好方法。中国是世界上第一个发明考试的国家，我们英国的文官考试就是从中国学来的。听说中国别的同学也不重视考试，李国鼎就跑掉了。我考虑还是请你再准备一下，用3个月工夫，再考一下好不好?‘3个月的时间，张文裕参考剑桥本科的学习内容，把过去学的本科基础课，特别是实验基础课彻底复习了一遍。”《中国当代著名科学家故事 中》（1998）一书之《永不停息的热流——记张文裕院士》介绍：“从伦敦归来，张文裕想起卢瑟福那些语重心长的教诲，便投入紧张的提前考试之中。经过三个月的努力，他通过了由考克饶夫主持的考试，成为中国拿到剑桥大学博士学位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