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先驱蒋丙然留学"双卜罗大学"及茶叶先驱王泽农留学“颖布露国家农学院“查考

                  ——蒋丙然先生留学之"双卜罗大学"，校名为“L'Institut agricole de l'état à Gembloux)

     ——王泽农先生留学之“颖布露国家农学院“，校名为“L'Institut agronomique de l'état à Gembloux)

         ——蒋丙然先生留学之"双卜罗大学"与王泽农留学之“颖布露国家农学院“为同一所高校的先后名称

                                                                    陈昌春      张保祥 

       《中国近代气象事业的先驱——蒋丙然》一文介绍：“蒋丙然，字右沧，福建闽侯人，生于1883年农历八月初二，早年毕业于上海震旦大学，受教于马相伯先生，后留学比利时双卜罗大学，学习农业气象学，得博士学位，1912年11月自比利时回国。”网络上搜到的其他文献，一般均称蒋丙然先生留学于比利时双卜罗大学。然而，现有的中文文献中，除了蒋丙然的留学介绍，基本找不到“双卜罗大学”的提法。王泽农先生事迹中，毕业于“比利时颖布露国家农学院”，也似乎仅见于王泽农先生。

        关于蒋丙然先生事迹，《中国科学技术专家传略 理学编 天文卷》 （2005）一书“蒋丙然（1883～1966）”介绍：“蒋丙然自幼聪颖好学，受父亲“提倡西学，注重实业”的影响，于1905年到上海先入法文学校学习法文，后入震旦大学物理科，因各科成绩优异，成为马相伯的得意门生。1908年震旦大学毕业后赴比利时双博罗(Gembloux)农业大学学习气象学，1912年12月获博士......”

       中国海洋大学傅刚教授他在讲座中介绍（http://news.ouc.edu.cn/2021/1210/c79a107960/page.htm），蒋丙然先生（1883-1966）是我国现代气象事业奠基人，也是中国气象学会创始人之一。1912年，蒋丙然在比利时让布罗农业生物技术大学(Gembloux Agro-Bio Tech)获得农业气象学博士学位后回国。1924年，他同高鲁等人在青岛发起成立中国气象学会，并担任中国气象学会第1-5届理事长和第6-13届副理事长；1924-1938年任青岛观象台台长，期间创立了海洋观象台海洋科，建立青岛水族馆，发起组织建立了中国海洋生物研究所。1915年-1921年期间，先后出版了《大气运行》《实用气象学》《理论气象学》《航空应用气象学》《通俗气象学》等5部学术著作，他一生发表了一百余篇学术论文，为中国现代气象科学的建立和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网搜看到，比利时列日大学(University of Liege)有让布卢农业生物技术学院(Gembloux Agro-Bio Tech)（即：Gembloux Agro-Bio Tech, University of Liege, Gembloux, Belgium. ）。另据我国驻比利时王国大使馆教育处的官网消息：“比利时列日大学让布卢（Gembloux）农业生物技术学院成立于1860年，致力于农业和生物工程等领域的教育和研究。”（http://belgium.lxgz.org.cn/belgium/xlhd/2021113000151811575/index.html）。

       Gembloux在文献的汉语译法有法语谐音让布卢、日昂布卢等，也有根据英语发音译作“根布洛克斯、格姆布劳克斯”。如《世界地名手册》（2002），就采用法语发音译为“让布卢”。《教育上之理想国》（常乃德编，1925）一书“比利时之新学校”译作“干布乐（農業學校）“。“（美）J·W.汤普森著；谢德风译. 历史著作史 上 第2分册. 2011”译作“哲姆布罗”。“德国军事研究协会主编；钮先钟译. 第二次世界大战决定性会战. 1977”一书译为“吉门布劳”。《农业研究和技术推广》（1991）一书译为“吉姆布络克斯”。《苹果学》（1999）一书译为“吉姆布洛克斯”。《育人与铸魂》（2020）一书中有“让布鲁克斯农业大学(Gembloux Agro-Bio Tech)”。“民国教育史料丛刊 124 教育学·教育学分支[M]. 2015”中收录的比利时学校介绍中为“戎蒲尔农业专科学校“。“民国教育史料丛刊 531 各国教育事业·英国[M]. 2015”中的“比利时之新学校”中有“欧洲第一有名之尚不鲁Gembloux农学校”。

     至于“双卜罗“的译法，“双”的发音似乎与常见外文的译法对不上。不过，或许是受中文方言的影响，比如上面的“尚不鲁”。

       据列日大学校史网页：“1860 年，Institut agricole de l'Etat ，比利时第一所农业科学大学学院 Gembloux 成立。 1920 年，该研究所（学院）更名为 Institut agronomique de l'Etat，1965 年更名为 Faculté des Sciences agronomiques de l'Etat。 今天，比利时法语社区负责这所大学。 2009 年，Faculté universitaire des Sciences agronomiques de Gembloux 与列日大学合并，此后被称为 Gembloux Agro-Bio Tech (GxABT)。“这个网页的介绍，看来是比较可靠的。法语中，Institut既表示学院，又表示研究所。

      综上撰述，蒋丙然先生留学的“双卜罗大学”，2009年并入列日大学前曾经用名“Faculté des Sciences agronomiques de l'Etat”（Facultés des Sciences agronomiques de l'état à Gembloux）（国家农业科学学院）、1965年前用“Institut agricole de l'état ”（国家农业学院（研究所）），中文文献中更多地译作“农学院”或“农业大学”。蒋丙然先生就读时的准确校名看来是“Institut agricole de l'Etat”（国立农学院）  （注：根据当时的一篇文章，看来也用放上地点的“Institut agricole de Gembloux”。也有称作“L'Institut agricole de l'état à Gembloux”） 。

       关于王泽农先生的留学经历， 《中国科学技术专家传略：农学编：园艺卷》（1995）一书的“王泽农”条目指出：“1933年至1938年，王泽农在比利时颖布露国家农学院(L'Institute Agronomique de L'état à Gembloux)和颖布露国家农业试验场(La Station de Recherches Agricoles de L′Etat a′Gembloux)留学和工作期间，除刻苦钻研农业化学外，还深入研究植物生理、生化、生物物理、化学等生物学科。”对比可知，该文献中的王泽农先生留学高校，除有一个法语单词是错的，即Institute应为Institut，校名拼写看来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