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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妈打完电话,老妈说她们开始跳僵尸舞了,说是除却几个比自己年轻的,她可以排上会跳的前五名了。我老妈就是不赖,会做活爱干净,知恩图报。邻里对她好一点,她就把一针一线衲好的鞋子、从山上采来洗净蒸好晒干的菊花金银花茶送给别人。
问询她的身体,只是说皮肤有红疙瘩有时候痒起来乱抓,医院给开了些皮肤的药膏也是治标不治本。她说是祖上传下的病,没大碍。然后就说“挂了吧,费话费。”她一辈子就是为我省、操碎了心。老了经常也没忍住地在我面前掉泪,然后又抹了眼泪跟我说“对不起,在一起不该不高兴”。以前从来不道歉的,现在她却仿佛我也是个大人物似的时不时的反省。我有时候也是被她无边无际的话搞得委屈,两个人就互相垂着泪。
他们来的时候,老爸为摘枇杷,还试图笨拙地爬树。我也只好把他拦下,换了自个去抖抖索索地爬。老妈却是过了回吃枇杷的瘾,我只叫酸,剥了皮就黄到手指里去;她却细细的吃,满足地像个小孩儿。我租的房子旁边有个小孩玩的秋千,她也坐,我在旁边示范,她羞涩的晃荡说是不会玩,我去推她,她竟又像儿童般的乐。那个时候,我感到她是从心底里高兴,我也高兴但也心酸。什么时候,他们就是我的孩子了!
我已然是自私的,怎么样都可以回去,老妈总说“回去了,无论在哪,她都给我做饭去。”
我最清楚自己,那些个矛盾的小心思。嘴上说一套,行动是另一路。我知道我就是最不孝的。
扬扬同学今天到了北京,也许这是我思念的一个起因。
我想你了,想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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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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