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苗促进变异株的大流行？

大规模疫苗接种对变异毒株具有强大的自然选择压力。

新冠病毒未来的流行株是一种还是数种？

新冠病毒是否会像流感病毒那样不断快速演变？

新冠病毒的全球大流行也伴随着多种变异毒株的出现，目前德尔塔变异株在全球许多地区都开始取代其他原始毒株而占主导地位。有报导说，“德尔塔”毒株席卷全球150多个国家和地区。

由于当前的新冠疫苗都是以新冠病毒最初出现的原始毒株为对象设计的，现有疫苗可有效扼制新冠病毒原始毒株的流行，而对变异毒株的防治效果则有不同程度的减弱。在全球人口中越来越多的人接种新冠疫苗的情况下，新冠病毒的其他变异株就有机会在流行中占据越来越大的份额，并有可能最终取而代之。

根据以往接种各类疫苗的经验，在大规模疫苗接种的过程中，疫苗接种会表现出强大的自然选择压力，疫苗选择性地促进变异株流行是一种普遍现象。

人乳头瘤病毒疫苗(HPV)、肺炎球菌疫苗和轮状病毒疫苗目前都是以多价疫苗的形式出现，每种疫苗都针对在人群中传播的传染性病原体的多种变异株，这些变异株的抗原性有差别。采用多价疫苗才能同时对抗不同的变异株，才能避免出现自然选择促使非靶向变异株流行的问题。新近有一种潜在的登革热疫苗问世，它对四种不同血清型毒株的不同效力也使这种疫苗可能成为对这四种毒株的选择因子。

群体免疫（Herd immunity）将作为一种非常强的选择力发挥作用，变异株替换是一个非常可能的结果。在肺炎球菌疫苗和HPV(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使用期间，流行病学监测曾是最完备的。就肺炎球菌疫苗而言，从2000年到2012年，上市产品已从7价疫苗(含儿童中最常见的六种血清型的抗原)发展为13价疫苗。菌株替换的流行病学证据明确表明，疫苗施加了强大的选择压力。由于存在针对罕见菌株竞争对手的群体免疫的选择压力，使得罕见菌株逐渐占据主导地位。为了对抗这种趋势，计划将越来越多血清型的抗原都纳入未来的肺炎球菌疫苗中。

在HPV疫苗接种的情况下，尽管人们对当时具有致癌性的毒株的选择表示担忧，但迄今为止，毒株替代导致新识别的致病性毒株传播的证据还很有限。然而，一般来说，在使用多价疫苗时，良好的分子流行病学监测是必不可少的。这也适用于未来登革热、呼吸道合胞病毒(RSV)和疟疾疫苗可能的大规模使用。

新冠疫苗的应用时间还不长，新冠病毒各种变异株在世界各地流行的现状和发展趋势也还处在密切观察和研究中，还存在许多未知数。新冠病毒未来的流行株是一种还是数种？新冠病毒是否会像流感病毒那样不断快速演变？对这些问题的答案将决定未来的新冠疫苗是单价还是多价，还是像流感疫苗那样需要每年更换新疫苗。

参考文献：

The Vaccine Book，2nd Edition，Eds: Barry R. Bloom & Paul-Henri Lambert, Academic Press, https://www.elsevier.com/books/the-vaccine-book/bloom/978-0-12-80217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