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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题使用的“方法思想”,与分析哲学创始人弗雷格所使用的“思想”接近。课题将“方法思想”理解为我们借以领会“创新”的东西:人类可以共同把握到的、具有客观性的对象,由创新主体一部分思维内容和过程、我们推知获取的知识共同构成。
首先,“创新”不是神灵附体现象[1]或者天降灵感结果[2],课题彻底反对这些保留神秘性的不可知识论学说,同时,也扬弃那些肤浅的可知论观念:“创新”单纯通过纯粹理性形式中的逻辑思考,或者对经验世界的符号把握[3]就可以领会。
其次,课题提出“创新”的本体论命题:“创新”是不同范畴、层次和类型的经验和智慧要素在人脑中碰撞和反应后的产物。首先,命题是对认知科学和图书情报学成就的理论整合,理论源头包括知觉场(Perceptual Field)理论、类比理论(Analogy Theory)、信息加工理论(information processing theory)、信息链理论(information chain)等。思维活动、思维内容是两种性质不同内容:“经验和智慧”旨在区分创新主体通过研究获得的新经验和日常生活积累的既有智慧,属于思维内容的范畴;“不同范畴、层次和类型”指人脑对它们的解构,“碰撞和反应”表征了人脑的特殊加工过程,属于思维活动范畴。
最后,相较于一些已有的“实践论知识论”成果[i],课题承认思维内容和思维过程中主观、不具有公共性的部分属于“不可说[4]”内容,例如具有后建构特征的“碰撞和反应”就超出了方法结构分析的能力范围。
“凡是不可说的就必须保持沉默,但不可说并不意味着不可认识[5]”。对于不可说内容,仍然可用已经说出的东西推知它们的存在,维特根斯坦将这种推知过程称为“显示”,维特根斯坦认为“显示”是由不可说之物自身完成的,可以通过显示自身而为我们所认识。在“思维”与“存在”同一性问题上,课题主张“思维”与“存在”具有交互关系,方法结构分析理论具有沟通两端的桥梁作用,我们可以借以逼近对“创新何以可能”的彻底认识,例如我们可以推知人脑中具有黑箱性质的内隐知识(Implicit knowledge)。
(语境中的“创新”,指社会科学的原始创新,排除加法创新,移植创新)
[1] 指具有神启特征的“天赋观念论”。
[2] 指创新顿悟说(尤里卡综合征)等具有神秘主义、英雄主义(包括智者遗传论)倾向的学说。
[3] 指夸大了“唯理论”和“经验论”的作用。
[4] “不可说(Unspeakable)” 和“显示(verifiability)”都出自维特根斯坦前期著作《逻辑哲学论》,维特根斯坦用“不可说”划定为“语言”和“思想”界限。
[5] 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的最后一个主题的内容。
[i] 刘植惠. 知识来源与形成的探讨[J]. 情报科学,2000,18(2):97-101. DOI:10.3969/j.issn.1007-7634.2000.0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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