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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三营各各放炮起兵。那许本男爵,小小国都,城不高,池不深,被三国兵车,密密扎扎,围得水泄不漏,城内好生惊怕。只因许庄公是个有道之君,素得民心,愿为固守,所以急切未下。
齐、鲁二君原非主谋,不甚用力。到底是郑将出力,人人奋勇,个个夸强。就中颖考叔因公孙阏夺车一事,越要施逞手段。到第三日正午,考叔在辕车上,蝥弧大旗挟于胁下,涌身一跳,早登许诚。公孙阏眼明手快,见考叔先已登城,忌其有功,在人丛中认定考叔,飕的发一冷箭。也是考叔合当命尽,正中后心,从城上连旗倒跌下来。
瑕叔盈只道考叔为守城军士所伤,一股愤气,太阳中迸出火星,就地取过大旗,一踊而上,绕城一转,大呼:“郑君已登城矣!”众军士望见绣旗飘扬,认郑伯真个登城,勇气百倍,一齐上城。砍开城门,放齐、鲁之兵入来。随后三君并入。许庄公易服杂于军民中,逃奔卫国去了[1]。
译文:
第二天,三国军营纷纷放炮起兵。那许君原本是男爵,国都很小,城墙不高,护城河水也不深,被三国兵车,密密麻麻,围了个水泄不通,城内人也都好生惊怕。只是因为许庄公是一个有德行的君主,平时得到百姓拥护,(此时)老百姓愿意为卫庄公坚守城池,因此短时间内,一直未能攻下。
齐、鲁二君主原来就不是攻许策划者,并不十分用力。还是郑国将士出力,人人奋勇,个个争强。这其中颖考叔因与公孙阏夺车一事,更要显示自己的手段。到第三日正午,考叔在驾驶的战车上,将郑君指挥大旗挟于胁下,纵身一跳,早已登上许城。公孙阏眼明手快,见考叔已先登城,忌恨他立功,在人丛中认准考叔,飕的发一冷箭。也是颖考叔应该命尽,箭矢正中他的后心,考叔从城上连旗一起倒跌下来。
瑕叔盈只以为考叔被守城军士所伤,一股愤气,就像太阳中迸出火星,就地取过大旗,纵身跳上(许城),绕城一圈,大叫:“郑君已登许城了!”众军士望见绣旗飘扬,以为郑伯真的(带头)攻上许城,勇气百倍,一齐攻城。砍开城门,放齐、鲁的兵士进城。随后三位君主一起入城。
许庄公换了老百姓的衣服,混入逃亡的人流中,逃奔卫国去了。
参考文献
[1] 冯梦龙. 东周列国志. 长沙:岳麓书社. 2002:4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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