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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先后撰文回忆了我的学生时代,从小学,中学,大学一直写到进修班,助教班。因时间久远,记忆浅薄,学龄前几乎未涉及,但依稀有一些记忆,今天是我74周岁生日,趁还未痴呆,写下如下零星记录。
I948年12月29日,我出生在广西自治区界首,那时父母在广西平桂矿务局工作。母亲讲怀我时,妊娠反应很大,吃什么都恶心呕吐,有人说吃麻雀肉可缓解妊娠反应,母亲就吃了不少麻雀肉。父亲说我生性好动,在幼儿园经常和小朋友打架,人称"小霸王”,家长们经常来我家告状。如此不安份,母亲怀疑是不是因为怀我时麻雀吃得太多了。
幼儿园生活,只有一件事记忆深刻,一次,一位志愿军叔叔来幼儿园给我讲战斗故事,选一男一女两个小朋友陪伴叔叔,我有幸被选中了,临走时,叔叔左右手分别拉着我们两个小朋友照了张像,可惜这张照片早已不知去向。
1955年,全家由广西迁至北京,住在海淀区真武庙有色院家属宿舍,刚到北京,满口还是湖南口音,把鞋子说成"孩子",喊爸爸叫"把把",同院的孩子都笑话我。不过,孩子的语言学习能力是惊人的,沒过多久,说话就带了京腔,尤其是骂人的话学得快。
父母都是南方人,刚到北京时,不会做面食,看着同院有的北方人家的孩子啃着又白又暄的大白面馒头,真是馋得咽口水,有时忍不住向人家讨一口吃。
那时刚解放不久,社会秩序还有些乱,孩子们经常打群架,我们院的孩子跟外院的孩子打,同院的孩子,不同楼栋也相互打。那时候,每家孩子都不少,五六个,七八个居多,三个孩子的就算少的。那时候没有电视,极少数人家有收音机。记得我家对门邻居有台座式收音机,邻居人很好,经常让我们坐在他家门口听小喇叭广播,听孙敬修老爷爷讲故事。
孩子们都愿意在院子里疯玩。男孩子喜欢玩拍洋画,叠三角,弹球儿(我还把大拇指甲弹裂了),撞拐,滚铁环,抽陀螺,抖空竹,骑马打仗。最刺激的当属官兵捉贼,最危险的是打嘎(二弟曾把嘎抽到一个老太太头上,致使其晕倒在地)。捉蜻蜓,逮蚂蚱,斗蛐蛐更是男孩子乐此不疲的事。女孩子玩得比较文静,跳皮筋,跳房,打沙包,抓拐,丢手绢,老鹰捉小鸡,不一而足,不亦乐乎!
最高兴的事是每逢节假日,有色院还会在家属宿舍区放映电影,有时还放外国电影,如“好兵帅克”,“勇士的奇遇”,“三剑客”等。
有色院机关位于海淀区黄亭子,离位于东面的真武庙家属宿舍大约有两站多路,父亲在设计院釆矿科上班,母亲在设计院编汇科上班,父母每天一早坐班车上班,撂下我和两个弟弟在家。到傍晚我们便到宿舍大院的车库前等待班车回来。记得有一天天色已很晚,不见班车回来,我们只好回家,又等了好久,还不见爸妈回来,我们不由得哭了起来,隔壁的阿姨跑过来安慰我们。那天是因为加班,爸妈回来迟了。
童年是最美好的,但一晃就过。现在孙子辈太可怜,从小就学这个学那个,根本就没有疯玩的时间。没办法,一代有一代人的活法,无法左右。
左起:母亲,小妹,三弟,我,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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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7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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