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反思和认识：方向错了是最大的错！——高校体制下“民工型教师”的生存指南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没有坏人，也没有人做错事，真相就只有一个：西柚范伟厨师的遭遇需要从自身找原因。

大师曰：人不能两次掉进同一条河里，但是可能两次掉进同一个坑里。为了摆脱“被忽悠”的悲催宿命，范厨师只有通过深刻的自我反思和反省，才可能找到从“坑”里面爬出来的路径，并且从此改变自己的命运。

高校教师从事科研工作有很大差异，也就可以划分为不同的类型：有项目型（纵向或横向）；文章型和平衡型。从完成科研工作量维度来划分：有大神型。如同宗师叶问一般，一个可以打十个（见附件8）。这些不在本文讨论范围之内，就好比王思聪从来不用考虑房贷、车贷的问题一样。多数教师，处在小康型或民工型，下面要进行的讨论，主要是针对这两个类型的。

俺娘从小教导：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俺爹不是王健林，过日子就只能精打细算，才有可能做到收益最大化，早日奔小康。首先，当然是在能够完成岗位任务的条件下，尽可能聘任到更高级别岗位上去。一定级别岗位对应一定的科研水平分（见附件5），怎样才能更高效率地获得科研水平分呢？

个人理解，按照化工院绩效工资考核办法，科研工作绩效的组成如图4-1所示：

图4-1  科研总绩效的组成

具体发放方式则与农民工的工资结算是类似的：从时间上看，都是先干活，后结算；从方式上看，都是间接结算制度，即学校→二级学院→教师 Vs  开发商→工头→农民工。最终能拿到多少要看三个方面因素：①干的活值多少；②工头从开发商处拿回多少；③农民工从工头手里结算出多少。作为农民工个体，其生存策略就是：跟最牛逼的工头+干最值钱的活+最快和最大限度与工头现金结算。

通过复盘整个过程可以发现，笔者的第一个错误是：科研工作量的组成存在严重的结构问题，过于依赖纵向科研项目（见图1-2），这是一个严重的方向性错误。从化工院2018年科研水平分公示结果（见附件8）可以看到，全院130余名员工中，项目（含自然基金）和经费两项水平分之和超过90分的只有13人，不足10%；既然到款时间很难控制，能够保证每年有90分以上科研水平分来自科研项目的员工，那就更是凤毛麟角了。而论文+他引两项水平分之和超过100分的员工达到44人，可以肯定，明年这一比例将会大幅度提高（他引一般是逐年增加的）。在学校扩大学术影响力，建设一流学科的背景下，写高被引论文才是王道，而且是“长期饭票”；其余什么项目、专利、获奖和专著等等都是浮云，作为点心偶尔尝尝也无不可，如果作为正餐吃，会饿死人的。

笔者的第二个错误是：科研项目内部构成也不好，这仍然是一个方向性错误。从上面分析可以看出：做横向项目是最优选择。因为：①不存在工作量没有被认定问题；②在“工作量互助会”+“整存定取”的分配模式下，2017年事实上多分配了，2018年则持平。如果确实需要做纵向科研，最优选择是按年度资金到账的科研项目（如重大专项课题），损失相对较少；自然基金之类，呵呵。

笔者的第三个错误是：缺少基本常识。具体表现在：①缺少现金为王的常识。通常情况下，农民工处于弱势地位，存款、投资还是集资傻傻分不清楚，一不小心就会被忽悠，必须尽快落袋为安；②缺少基本法律常识。农民工讨薪案例中，无数血的教训告诉我们：保留证据是关键。最好有合同，其次工资条，哪怕有个手写白条也好啊。那些被坑的最惨的，通常是最老实、最信任工头的农民工。

古人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大家所知，《卖拐》是赵本山、范伟主演的“忽悠三部曲”的第一部，后面还有《卖车》和《功夫》两部续集小品。当范厨师的智力水平只能在“3岁到5岁年龄段混”的时候，找到了“赵本山”也没法挽回损失，只有再次被“忽悠”的命。然而，当范厨师开始“不看菜谱看兵法”的时候，他的判断能力和智力水平就得到了根本的提升，哪怕是“赵本山”师徒的“组团忽悠”也会失败。所谓“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只有提高自身的判别能力和认知水平，才是避免不断重复跌入同一个坑里面的根本办法。

西柚范伟厨师在寻找“赵本山”的路上会遭遇怎样的命运？《卖拐》2.0版剧本会有怎样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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