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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你
初秋叶落,伤感的病又犯了。偶尔会想起一些好像已经忘却的同学。但我的一位初中同学我是忘不了的。她已经病逝了。初中和她同桌了大概有一年。她长相一般,有两个酒窝很明显。她性情随和淡然。我们俩坐在一起,彼此相安无事。那时,我基本放弃学习数理化和英语。上课就看其他的书或练习钢笔字。我经常拿庞中华的字帖练,她一看见我练习,就会揶揄我。说这么大了,字难道还写不好吗?她是话语不多的人,爱好也不多,最多是看看琼瑶类的闲书。后来她和班上另一位同学谈恋爱。
一次我到广播山上玩,居然看见他俩坐在一起。大家一见面会心地笑笑。我当时很傻,还没有觉的她俩是谈恋爱。但是她后来的生活却有点悲剧。两个有情人没有成为眷属,而是想宝黛一样。各找了另外的人,也许是不爱的人吧。不幸的是,她结婚后生的小孩有疾病。那位男同学结婚后,生一女孩,不久也离婚。
毕业后和她的交往不多。她在收发室负责报刊订阅等工作。我有段时间喜欢订一些体育杂志看,去拿刊物的时候,常和她碰面。有一次,她问我,又不搞体育,为什么要订体育杂志?这个问题和当年她笑我练字有啥意思一样。之后,她曾在公寓工作。记得是90年代末,我和刘哥到贵阳。回花溪等车的时候,在车站遇见她和那位男同学在一起。我们打了招呼。等他俩走开,刘哥像反应过来似的,突然说:“嗯,溪翁,他俩不是都结婚了吗?”我俩对视一下,哑然而笑。
再后来,就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虽然都在一个地方住。却很少看见她。隔了些年,突然听人说她得了绝症——肺癌。据说得病原因,是喜欢打麻将,边打边抽烟吧。知道她得病后,有一次在家门口附近,远远地望见她,似乎有点憔悴,却没有上去打招呼,我这个人总有些害羞。看她的神情,还是那样神情淡淡的,脸色稍白,不像有大病。一次在车上,遇见初中一位同学,谈起她的病,大家有些伤感。
第二年的一天,刘哥告诉我,她已经走了,在农历正月的春天。我有点嘘嘘,没有在她生前,去看望一下她。在太平日子里,死亡真是一件平常的琐事,平常得如水流时光。李白说“浮生若梦,为欢几乎”?次第花开,希望同桌的你,早日往生到西方极乐的世界,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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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8 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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