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春冬至

许秋雨，2024.12.21

今天是太阳最深的一天，深到屋子的后厨，深上屋子的北墙，深到与前门平行。

从前门照进来的阳光穷尽了屋里前门能看到的每一个与分辨率无关的像素点（pixel），比世界上最好的刑警还仔细。他根本不屑现如今造“文章”的各种只做抽样的马仔。

穷尽和抽样是两个相反的概念，它们与踏实和投机雷同。但是，造的人总会比查的人多，所以抽样也成了一门学问。

最喜欢深入阳光的是冬天被般进家门的栀子花，尽管她被穷尽到了，但是一天也只有很短的快乐，可能比猫一天里发情的时间还短。

今年我家的栀子花在冬天能喝上无咖啡因的咖啡，只是希望春天来的时候能吐出一点她的芳香，但又不那么骚香。阳光下喝着咖啡，很是享受，即使就一杯。

明天开始，阳光的深度就会每天几个像素几个像素地往前移动，这个移动不是连续的，而是量子化的，不管前门的孔径（aperture）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