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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科研问题
许秋雨,2022.4.23
再过两天,即4月25日,就是国际图像处理先驱黄煦涛先生驾鹤西去两周年祭日,这让我再次回想起我的第一个科研问题。本应再过两天等黄先生两周年整时才写的,可是两天也不好等呀。
尽管我不是黄煦涛先生的学生,但知道黄先生是从我20岁时开始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刚读南开大学数学系研究生时,我的导师周性伟先生就给了我一篇Sanz和黄先生在一九八三年IEEE信号处理学会会刊(TASSP)上的论文。此论文是关于带限信号信号外推的,里面提了两个猜测。从文章的作者简历看,Sanz先生当时已经在阿根廷获得应用数学博士学位,正在访问UIUC的黄先生。
八十年代初,由部分信息恢复信号是信号处理界的热点问题,如上面讲的信号外推,还有由信号的相位或者幅值决定信号等。这主要是由于七八十年代数字光图像及医学图像(CT)的迅速发展。我除了学习信号外推的论文外,还学习了关于相位或幅值决定信号的文章。当时发现,在这个方向黄煦涛先生的UIUC组是国际上最活跃的科研组之一,Sanz和Huang在这一块有很多论文。
我在南开大学读研时(1985年)就有幸跟我导师周先生一起证明了Sanz-Huang在一九八三年那篇论文里的第一个猜测。关于此我以前写过博文《我的第一篇科研论文》,科学网,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3395313-1180400.html。
后来研究生毕业留校后(1987年)又和周先生一起证明了Sanz-Huang在一九八三年那篇论文里的第二个猜测。我以前也写过一博文《关于两个Sanz-Huang猜测的证明》,科学网,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3395313-1231223.html。这两个猜测都是关于收敛性的。
早就听说黄先生在八十年代初以世界银行贷款国际专家访问中国时,在浙江大学作了重要报告,其中提出了信号处理中尙未解决的十大难题。当时黄先生访问浙江大学,估计是浙江大学姚庆栋先生邀请的,我记得我在南开大学时在隔壁的天津大学图书馆读过姚先生的《图像编码》的书(我应该是一知半解),当时听说此书是国内第一本图像编码的书。当时南开大学图书馆没有工科方面的书或期刊。我记得每次要查IEEE期刊,都要到天津大学图书馆去。当时国际期刊只有影印版(如IEEE会刊),且要等六个月才能看到。
在一九八六年南京何振亚先生主办的中国第二届信号处理年会时,有幸得到了黄先生提出的那十大问题,其中一个是信号外推的问题,还有一个是相位/幅值确定信号的问题。当然信号外推的问题远比其两个猜测复杂得多得多。由部分信息决定信号本来就是不适定问题,即使现在看来,这些问题还是难题,还是不断地有新人尝试。
黄煦涛先生已经仙逝两年了,但是他的论文对我的影响永在,因为她是我的第一个科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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