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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稍
许秋雨,2022.2.22
今天又是一个千年难遇的日子,光阳历就有6个2、再加星期2,还有阴历正月22,加起来就9个2了。如果等到22点22分22秒,这一天就有15个2。既然今天有这么多2,就来讲点2的事情吧。
自然界植物及一般动物的花花稍稍可不是因为它们有意为自然界打扮。我觉得它们把自己打扮得花花稍稍的原因主要有两个。
第一个原因是为迷惑敌人,让敌人不能轻易地攻击自己的要害,从而能留下子孙后代。第二个原因是为吸引异性,这也是为留下子孙后代。所以,这样看来,其实只有一个目的,自然界这么做就是为留下后代。这并不奇怪,因为任何生命皆为食和性也。
我今天着重要讲的是第一个原因,即为迷惑敌人,或者为迷惑对方。其实这一点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对人类来说,它出现在各种有意无意之中。下面就说说一些论文的花稍现象。对偏软的专业来说,我觉得主要有三种这样的花稍。
一种是画图。各种花花稍稍的图,让人们很容易意乱迷思,也很容易让人们喜欢上。但当他们把生成这些图形必要的公式写出来,就会非常骨感,而一点都不好玩,或者就回到几百年前的原始问题。
一个这样的例子就是数学上的分形理论(英文叫fractal theory)。其实它就是一个迭代过程,在数学上应该可以认为被非线性动力系统所覆盖。撇开其理论部分,分形画出来的各种图案真是千变万化,形形色色,美不胜收。特别吸引眼球。
另一个例子是图信号处理。把各种结点连接成各种图案,也会千姿百态,风韵娆人。如果把它们的公式写出来,恰只是一个矩阵迭代方程,其中矩阵的特征值会决定一切。了不起,这时的矩阵与通常的矩阵的一个主要区别在于,图对应的矩阵里有很多元素是零值。天呢,这些零元素值与该矩阵的特征值有什么确定性的联系么?原来外表的妖娆一经火烧后是那么的原始。
另一种是垒公式。有不少论文,垒了一大堆公式,看上去非常深奥,读者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认证。这时让审稿人非常为难,接受呢,又不能在短时间内确认而放水,拒稿呢,又怕文章受到冤枉错过了好文而自责,从而 审稿人可能就提交模棱两可的意见。多年前我见过在某个IEEE应用型期刊上两位数学家的一篇文章,里面只有文章前半列文字,后面全只是公式,好几页没有一个文字的公式。想必数学家写的公式还是对的,更糟的是有很多论文里垒的公式很多是错的。
再一种是拉虎皮扯大旗。明明是一个较为易懂的概念,文章里非要拉上著名人物来做托举。举个最近的例子,就是最近物理层通信比较热的OTFS系统,里面居然拉上了Heisenberg,Zak,Wigner,和Doppler四位大人物。其实不管信道是不是时变,OTFS的发端信号与Vector OFDM(VOFDM)的发端信号完全一致,连续和离散形式都一致。如在发端用连续波形把VOFDM写成一个公式,它就是OTFS。但是VOFDM并不需要那么多大人物的大名呀。
一些图片无疑为帮助读者对文章的理解有好处。重要的公式及推导也是论文所必需的。必要的名人名既可以帮助读者记忆也可以充分给以名人的肯定(credit)。只是希望它们不是为了迷惑审稿人或者读者而为,更希望它们不是迷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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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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