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大一起喝酒

许秋雨，2018.12.29

今年是老大正式上班的第一年，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周五，他下班后就开车走夜路上了回家的路。他带来的还有在同一城市上学的老二。他们到家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大就起床去跑步。这是他的习惯，以前每次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去跑步。与其说他跑步锻练身体，不如说他更想第一时间看看他自小有记忆的地方和周围。这是他唯一有记忆的家乡，尽管他不是在这里出生。老大特别怀旧，他用过的东西，就是舍不得扔掉。

第一个晚餐少不了一起推杯换盏。又打开了一年前买的剩余的威士忌，里面不是很多了。那几天，正好大侄子也在，我就倒了三杯，清干了酒罐子。正要举杯同庆，大侄子说，他的皮肤对酒精过敏，滴酒不沾。这样，我就只能把大侄子的一杯酒勻分给了老大和我自己。这一下，我们俩人的大酒杯就几乎满了，这可是四十度的威士忌，不是十几度的红酒。

我知道老大很喜欢喝威士忌。他二十一岁的生日时，我们正好一起在国内，那天恰巧又碰到了一位非常要好和热情的朋友，同住在一个酒店。朋友知道了这一情况，立马说他晩上请老大开酒戒，因为二十一岁是美国能喝酒的最小年龄。二十一岁前，我们家是坚决不让他们喝酒的，绝对遵纪守法。

没想到那天晩上，老大左一杯右一杯的威士忌，每次朋友们给他满上，他也从不挽拒，一晩上喝了很多杯，竟然没事。真不知道他的酒量如此之大。最后离开时，他似乎还留连忘返。自从那次以后，老大对威士忌就情有独钟了。

不知道为啥，我喝得很快，像喝红酒一样了。没几下，我自觉脑袋反应强烈，话也多了音也高了。老大还好，喝得比我慢了很多，一开始主要是拼命吃菜。等我喝完了，我觉得我应该是微醉，老二已经拿我开玩笑了。老大坚持到最后才喝干他的杯酒，但他似乎讲话的频率也高了许多，不过还算正常，老大喝得一晩上都很开心，我最后也没事。

第二天白天我就更没事了，但是老大却说头痛，一个白天都不舒服，直到晚上才好点。我心想，对老大难道是醉酒第二天才开始么？

每次我跟老大喝酒时，老二在边上都跃跃欲试。可是他还没到二十一岁，那绝对是不能碰酒的。所以他也毫无办法，只能干瞪眼。我家多年前买了一瓶甘蔗酒，跟老二明确说了，等他拿到正式工作的合同后，我会第一时间打开这瓶甘蔗酒来为他庆祝。因为我们有了这个心愿，每次老二回家，都会去查一下那瓶甘蔗酒是否还完好，这次也不例外。

昨天晚上喝了为老大践行的酒，尽管不是威士忌，也是八九年的红酒，香味很足。这次没敢多喝，也就一人半杯，两人都恰到好处。今天一大早，老大就开车回去了，说是要在工作地过新年，要看看新地方新城市的新年。

得抓紧时间去买一瓶威士忌，等老大下次回来时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