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写了一文《叹如今量子力学教学的衰落》，引起一些读者来问原因。我说原因是教不严，师之惰。不少已经成为学科带头人者根本没有起码的推导能力，只会操持一些时髦词汇作报告、谈愿景，他们不愿意接受新知识也没有能力搞懂新知识，因为他们缺乏推导能力的训练，他们连高等数学也不精。一位读者问可否举例说明。 我说，理科生几乎每人都学过高等数学的积分学、积分规则和一些基本的方法，但是能出神入化地算几个棘手的积分却只有少数人。 我曾在食堂吃饭时让一位数学系教授算一个量子希尔伯特变换的题目，我事先将量子问题转化为经典积分(带瑕点的积分），但他还是不会，说要回去用复变函数理论想想，以后就没有下文了。可见，积分学是一个考验理科生水平高低的试金石。很难想象，一位不思进取的老师能教好量子力学，尤其是高等量子力学。所以，目前的《高等量子力学》书并不高等，里面很多内容用我的有序算符内的积分技术可以简洁重叙述，任课老师的学术水平也不高等，只是“绿林功夫”，如何教的高水平学生。而那些到处做量子力学演讲者，却还在那里沾沾自喜、到处评述，殊不知自己也只是个三脚猫呢！

但也有爱学习的老教授，如我国量子力学一代宗师曾谨言先生，十几年前曾请我到北大物理系做学术报告，让学生们欣赏什么才是真学问、真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