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在北美访学，耽了二年，有位加拿大物理教授与我合作写了几篇论文，很顺利地就发表在美国的“物理评论”杂志上。他很高兴，对我说，Fan  ，你是一个实力派物理学家，real power faction physicist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他接着说，物理学家有三类，一类是能自己找研究方向，自筹科题，自力解决之，称为实力派；第二类是清谈派，idle talk ，主要是到处作报告，展望将来的物理如何如何，自己既不会理论计算也不肯认真做实验； 第三类是自己有想法但有自知之明知道单凭自己完成不了，须找人合作才能完成想法，称为合作派，coorporation  。于是我问，贵校也有清流派吗？ 那位教授回答道，各地都有清流派学者，只是人们以为到处能做报告者水平一定很高，很多学生趋之若䳱，管理基金者也容易相信天花乱坠者 ，所以清流派容易搞到经费，于是他的门客渐增，有的门客最终也发现其主人无实力，但也不好意思捅破，因为说破了自己也没面子，还是互相捧着好！我开玩笑说，高手之间的交流就是清谈，在中国古代清谈者是受人尊敬的，现在也是如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