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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诗中的“红叶”!秋天来了,“落叶乔木”纷纷落叶,绝大多数落叶乔木的叶片在落叶之前会变成浅黄色或黄色。但是也有一些植物在落叶之前穿上它们心爱的“红衣服”,以最美的面貌离开“树木”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就是最真实的写照,余邵在《红枫》诗句中也写到了“红枫似火照山中,寒冷秋风袭树丛;丹叶顺时别枝去,来年满岭又枫红”。 宋朝诗人杨万里在《秋山》中也写道“乌桕平生老染工,错将铁皂作猩红;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这首诗都写出了深秋季节那“诱人”的红色。而“万花都落尽,一树红叶烧”,更是写出了深秋季节那如火的红叶!(部分图片来自有本人微信朋友圈)。
写红叶最为著名的或许是唐代诗人杜牧写的七言绝句《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该诗流传甚广。作者通过曲径通幽的山路、白云深处的人家及“似火如花”的“枫叶”展现了深秋之美。深秋“枫林”的红叶吸引了作者顿足观赏,那句流传甚广的“霜叶红于二月花”,体现了作者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白居易在读了杜牧的《山行》这首红叶诗后,也不甘示弱的写了一首红叶诗,诗名为《和杜录事题红叶》,“寒山十月旦,霜叶一时新;似烧非因火,如花不待春;连行排绛帐,乱落剪红巾;解驻篮舆看,风前唯两人”。该诗描述出了深秋季节满山遍野的红叶,像燃烧的火焰又像盛开的鲜花。该诗的最后写出白居易本人和杜牧有些 “惺惺相惜”,意思是能细细欣赏这秋天红叶的,只有我和杜牧两个人,呵呵。
红叶常被诗人用作寄托相思、忧伤或忧虑之情,北宋晏几道《思远人·红叶黄花秋意晚》“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该词写出了女主人公因悲秋而怀远,叶片变红了,该把信寄到哪里?又如“一片红叶御河边,一种相思题诗笺;千秋佳话庐舍人,百年姻缘诗叶牵”、“红叶无诗亦是诗,何来宫女再题词;秋复秋兮红叶在,片片红叶惹秋思”,借红叶传诗,写出了富有才情的美貌宫女久居深宫的寂寞情怀。唐朝诗人张继《枫桥夜泊》也颇为有名,“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该诗写出了诗人对身处乱世忧虑。而“一联佳句题流水,十载幽思满素怀,今日却成鸾凤友,方知红叶是良媒”,则是写出了红叶做媒、成就良缘的浪漫温馨故事。
1966年,陈毅元帅游西山时见满山红叶,即景抒情,写下了《题西山红叶》“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红叶遍西山,红于二月花”的诗句。叶君健写的《香山的红叶》一文也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秋天一到,天气变凉了,再打几次霜,树叶就变了颜色:起初变得有点发黄,然后由黄逐渐变红,远远看去像一朵朵盛开的红花”。漫山遍野的黄栌树等叶红得犹如火焰一般,吸引着众多游人。“红叶”在很多地方都有,为什么香山的红叶就特别出名呢,香山深厚的历史底蕴是主要原因之一。
那么这些引起诗人诗兴大发的“红叶”究竟都是啥?最近,晒“红叶”的朋友不少,很多都把 “红叶”冠以“枫叶”这个名字,估计都是受到杜枚《山行》中脍炙人口的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诗句的影响。秋季常见的叶片变红的树种有多种,比如黄栌树、枫香、五角枫、乌桕、红枫(鸡爪槭变种)、火炬树等;也有一些植物的叶片在整个生长季节都一直是红色的,比如红叶石楠、红花檵木、紫叶李及紫叶小檗等;还有部分常绿树种的叶片只是在快要凋落之前变成红色,比如杜英和珊瑚树等,在众多绿叶中,红色叶片犹如红花挂在枝头,十分漂亮。那么诗或散文中描写的这些红叶都是啥?
首先先看最为著名的《山行》描述的“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中的红叶。有说法杜牧写《山行》的地点在湖南长沙岳麓山,在岳麓山下清风峡中有始建于1792年红叶亭,罗典《次石琢堂学使留题书院诗韵二首即以送别》也有自注“山中红叶甚盛,山麓有亭”,红叶亭后由湖广总督毕沅根据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诗句,将其改名爱晚亭。虽然相关记载中没有明确说明《山行》写作地点,但是根据杜牧在黄州、池州、睦州等地任职的经历,故该诗的写作地点应该就在华中或华东地区。这些地区观赏“枫叶”最佳时间一般在11月份中下旬,也符合“远上寒山石径斜”和“霜叶红于二月花”所描述的“寒”和“霜”季节,应该是深秋季节。我以为《山行》中描述的“枫”可能不单一树种,而是在该季节叶片变红的多种树种的统称,这可从爱晚亭最初名字为“红叶亭”得到印证。
称之为“枫叶”的首先可能是枫香树,该植物主要分布在我国秦岭及淮河以南各省,特别是在在长江流域及以南地区广泛分布。枫香树为金缕梅科枫香树属乔木,叶薄革质,阔卵形,掌状3裂,中央裂片较长,先端尾状渐尖;两侧裂片平展;基部心形;掌状脉3-5条,在上下两面均显著,网脉明显可见;边缘有锯齿,齿尖有腺状突。枫香树的叶片在深秋季节往往会变成红色的,学校校园内就种植了一些枫香树,每到深秋,满树的红叶成为校园内一道靓丽的风景。
南方也常见的可称为“枫”的槭树科植物中国“红枫”,该植物为亚热带树种,在长江流域广泛栽培,为槭属鸡爪槭的变种,其叶纸质,基部心脏形或近于心脏形稀截形,5-9掌状分裂,通常7裂;常见鸡爪槭叶片在整个生长季节均为绿色,而其变种“红枫”叶片则常年呈现红色或紫红色,也有品系只在秋季才变红。现在,国内也常见“美国红枫”,该植物也被称为红花槭、北方红枫、北美红枫及加拿大红枫等,秋天叶片为鲜红色,且叶片落叶较晚,也具有很高的欣赏价值。
槭树科槭属除常见红枫外,槭属的其他一些植物早秋冬季节叶片也会变成红色,如三角枫(槭)和五裂槭。三裂槭叶片性状和枫香树类似,其叶片椭圆形或倒卵形,常浅3裂,中央裂片三角卵形,急尖、锐尖或短渐尖;五裂槭叶片纸质,叶片较大,叶片5裂,裂片三角状卵形或长圆卵形,先端锐尖,边缘有紧密的细锯齿。
南方常见的“枫”也有可能是乌桕,乌桕为大戟科乌桕属乔木,主要分布于中国黄河以南各省区。乌桕叶菱形、菱状卵形或稀有菱状倒卵形,顶端骤然紧缩具长短不等的尖头;其典型特征也是在秋季变成火红色。故宫博物院馆藏的《霜桕山鸟图》等画作画出了乌桕树在深秋经霜后的红叶。
在我国北方也有 “枫叶”,最为著名的就是香山红叶了。“香山可谓是国内赏枫的鼻祖,是我国四大赏枫胜地之一”,香山的“枫”并不是前述的枫香、乌桕等,而主要是黄栌的变种红叶为主。黄栌为漆树科黄栌属落叶小乔木或灌木,叶倒卵形或卵圆形,全缘或具齿;黄栌叶片在霜后呈深紫红色,漫山遍野的黄栌层叠分布,登高望去,甚是壮观。
北方常见的秋季叶片变红的植物还有入侵植物火炬树,是在1959年由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引种。火炬树为漆树科盐肤木属落叶小乔木,奇数羽状复叶互生,秋季,叶片由绿色变为红色,整体看上去火红火红的,也把其作为观赏树种种植;其果穗鲜红色,远远看去就形如一把“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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